沈盈夏以为,他可能是饿了。饥饿的滋味,她刚刚才尝过,那可真是太难受了。她不由得对檀郎软了声音,隐晦地问:“这么远,可以吗?”
上次吸食了金气后,小锦鲤便休眠了,昨夜又加了功德,她估计自己现在的气韵应该是顶富足的。
檀郎用余光瞥到,村中转角飘过来一抹白色,生生压住了想发作的心,眼中酝酿了三分委屈,无奈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一身白衣的顾倾之走了过来,原来刚才统计时,有一味药草没有登记。沈盈夏的人到生药铺子找药,速度再快,也得费一天的时间才能取回来。
为了不耽误救治村民,他这才急急赶了过来。一转弯,他就看到檀郎与沈盈夏对视的场景,尤其是檀郎,眼神暧昧,很难不让人误会。
他突然觉得心里酸酸的,很是不舒服。
小时候学《金匮要略》,医方里,有一味药,称作“酸枣仁汤”。他头一回炒制时,没注意好火候,糊了一大半。
当时,他鬼使神差地捏了一把放进了嘴里。火候合适的那部分有些发酸,但味道很快就被糊了的酸枣仁的苦味遮盖住了。
就像他此刻的心情,短暂的酸之后,是久久不散的苦味。
他一向冷静自持,打小就是个不怎么会表露出自己情绪的人,这会儿也掩饰得很好。
他将要补充的那味药材告知卫一后,就转身回祠堂,干脆得仿佛他真的一点儿都不介意。
但他慌乱的步调和从袖口微微露出的那只攥紧的手,还是被檀郎捕捉到了。
檀郎刻意将声音放大,语气中的关切满得快要溢出来:“卿卿脸色甚是疲惫,昨夜是否过于操劳了?”
那疾行的白色身影,脚步果然一顿,而后才转弯消失不见。
“啊,昨儿,我去祠堂里帮忙了。”沈盈夏没好意思说自己帮忙守夜的事儿,毕竟后半夜睡得香甜的,可不就是她嘛!
“这样啊!”檀郎见那人不见了,也懒得演了,心里不停吐槽:是啊,我都看见了,你们还眉目传情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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