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阿妹拗不过她,只好同意:“行吧!顾倾之肯定会骂我,让你一个毫无医疗常识的贵女陷入险境!你得答应我,一定要做好防护,受不了的话,一定要说!”
“嗯嗯,都听你的,大神医!”沈盈夏得逞了,笑得乖顺极了。
进了祠堂,她才明白,钱阿妹一点儿都没夸张,院子里满满当当地躺着人。床榻不够,便将门板放在地上隔开凉气。
到处都是呕吐的声音,腹泻严重的直接坐在恭桶上,空气里飘散着浓重的臭气。
正在熏艾的医女是她借过面纱的那位。她走走停停,上下眼皮子不停打架,似乎只要一站定就能睡着。
其他医士的状况也没好到哪儿去,呕吐物和恭桶要随时清理。
“师兄,我这儿酒用完了,还有吗?”
“我这儿还有半坛,给你!”
两人声音中的疲惫感,是无论打几个哈欠都消除不了的。
沈盈夏拿出竹简,赶紧刻了一个“酒”字。
“酒精有消毒的作用,只不过古代的酒……嗯,咱们这儿的酒,度数都太低了,要是能寻到度数高些的,就是烈酒,消毒效果肯定更好!”钱阿妹解释。
“消毒是为何意?”沈盈夏在“酒”字下面补了一个“烈”,而后抬头问道。
“嗯,怎么跟你说呢?他们得的是痢疾,就是细菌感染,啊,这太复杂了。阿姊你就记得问卫一要烈酒就行!”钱阿妹挠了挠头,放弃解释。
沈盈夏虽然听不懂,但也没继续问。在大佑,医术一般都是传内不传外的,病理、药理等医学知识博大精深。相同的病,每家的说法、治法好多都不同。有些人学到两鬓发白,都没学出个所以然。
沈盈夏只觉得:钱阿妹家的那种医术一定是顶厉害顶厉害的那种。因为太厉害,所以寻常人听不懂,也很正常。嗯,没错,一定是这样!才不是她笨!
学医之路漫漫,且行且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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