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中旬,村里的枇杷彻底成熟了,各家的小孩子都动起了歪心思,有枇杷树的人家,看护的也更仔细了。
之前树上的枇杷还没彻底成熟,只是青中带黄的时候,就已经有小孩子在打歪主意了,不过被抓住揍了两顿后,好多了,不然,树上那点枇杷哪能留到现在。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真要是有人一直惦记着你家里的东西,晚上都偷摸给你霍霍了。
至于后山的那两颗枇杷树,早就被村里“势力最大”的两拨小孩子给占了,天天派人在那守着,那叫一个积极,眼瞅着已经熟的差不多了,最近那两拨小孩的老大,已经在考虑该怎么分配树上成熟枇杷的问题了。
陈惠村的枇杷品种并不是很好,果实不大,里面的籽却是不小,果肉只有夹在表皮和内核中间那薄薄的一层,但作为村里难得的水果之一,依旧深受村里孩子们的喜欢,哪怕是青涩的枇杷,他们也能吃的津津有味,酸涩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新奇的味觉体验,只要没毒他们就都能大胆尝试,大人们不会管这个事的。
这天,秦河出去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前面的衣服兜着不少的枇杷,黄澄澄的,个头看着饱满又丰润。
“这枇杷哪来的?”秦溪笑着问道,这枇杷瞧着还挺不错的。
说话间,她拿了一个枇杷,剥开表皮吃掉后,被酸的皱起了眉头。
看似是熟了,其实还没彻底熟,就算是彻底熟透了,这个品种的枇杷吃起来依旧带着酸酸的味道。
“哈哈,是不是有点酸?”
“等你吃了两三个后,就不会这么觉得了,这酸枇杷,你会觉得越吃越好吃的。”
“我就觉得这个带着酸味的枇杷好吃,酸酸甜甜的,比起那些甜的枇杷更有味道些。”
秦河把枇杷带到了厨房,拿家里的水瓢舀了水,再把枇杷倒进水瓢里面,简单的搅和清洗一遍,把水倒掉,这就洗好了。
“哥,快尝尝。”秦河把瓢递到了秦江的面前。
“这枇杷谁家的啊?”秦溪手里抓了几个枇杷,继续问道。
这总不能是谁送的吧!据她所知,她二哥在村里还没有关系那么要好的朋友。
这么好的枇杷,就这么白送人,那肯定是舍不得的,所以,她二哥应该是钱买下了这些枇杷。
“李大嘴家的,她家的枇杷熟了,去了知青点叫卖,我刚好在那里,就去凑了一下热闹,然后,两分钱,买了一大兜枇杷回来。”
李大嘴在整个陈惠村那都是赫赫有名的,她家的枇杷,没谁敢去动的,因为她不仅凶,还不讲理。
抓到了小孩,也十分较真,不从小孩家长手里敲个几分钱出来,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整个村的小孩,都被家里长辈教育过了,绝对绝对不许去她家摘东西,哪怕是野草都别动一根她家的,要是被她找上门来撒泼,那家里的孩子绝对少不了一顿竹板炒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