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什么?你什么都不明白,我之所以留下她,不过是为了荣国公手里的账册,我不会见她更不会碰她,我只有你,现在是,以后也会是,所以,妙妙不要再跟我赌气了好吗?”
跟他赌气?
徐妙音觉得自己简直要气笑了,是她在赌气吗?
无所不用其极的是他,倒打一耙的也是他,真是莫名其妙,难道他以为她还会为了他吃醋不成。
徐妙音讽刺地笑了笑,“肖麒,你还要点脸吗?”
被这样嘲讽,肖麒不怒反笑,“你还会生气,证明你还是在乎我的。”
徐妙音站了起来,无奈地道:“随便你怎么想!”
说完,转身离开了寝殿。
徐妙音出来的时候正好撞见了正要走的方真真,方真真见徐妙音从寝殿里出来,了然般地上前给徐妙音行了礼,“见过贵妃姐姐。”
徐妙音却听不得这声姐姐,心里微微有些别扭,却还是受了礼,什么也没说便带着玉书玉画二人离开。
玉书回头看了一眼,见方真真只是含笑看着他们离开,便转回了头,对徐妙音道:“娘娘,方贤妃看着似乎与在赏宴那天有所不同。”
徐妙音心里想着别的事,顺势问道:“有何不同?”
“赏宴那天她表现的很是急功近利,可方才冷眼瞧着,她似乎只是公事公办一般地给陛下送点心,既不求见陛下,也没让祝翁通传或者说好话。”
徐妙音步子略微顿了顿,玉书便问道:“娘娘可要查一查?”
徐妙音却问道:“在你们看来,我也是因为方贤妃在和陛下赌气吗?”
玉书和玉画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什么娘娘会突然问到这个,在他们眼中这半个月来娘娘有些郁郁寡欢,似乎又不甚在意陛下是否去凤仪宫,甚至还特意办了赏宴,虽说是为了见郭襄,但他们一直以为那只是顺带。
徐妙音见两人沉默着垂首,心里也有了答案,也没再问,抬步继续往前。
徐妙音回到凤仪宫叫来了玉俏,“让人去打扫一下西山的别院,我想去住一阵子。”
玉俏愣了愣,想起了那处别院是当年陛下专门为娘娘修建的与扬州的徐府一模一样。
娘娘怎么会突然想到那里去住?
玉俏虽心里疑惑,还是按照徐妙音的吩咐安排人去打扫去了。
很快,这个消息传到了肖麒这里。
徐妙音走后,肖麒也决定不装了,收拾洗漱一番后又去了勤政殿,得到消息时,他手里正翻阅着影卫刚刚送来的密信,陈凤翎和秦战正等在殿中。
肖铎被徐贤所救,正在修养,黎阳兵变,起因是有人贪墨了军饷。
方致远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利用肖铎给他背后重重的一击,这样黎阳就能完全掌握在他的手中,这样他也能收回方致远手中所有的兵权。
“黎阳的兵变再闹大些,还有金人那边还是按照计划行事,看谁合适做金庭的新王。”
秦战道:“老汗王已经时日不多,他膝下的两位皇子都为了皇位争斗不休,只有最不起眼的三王子被派到了两国边境上,臣认为他才是最有实力的那一个。”
陈凤翎也担忧地道:“这次黎阳兵变,或许会给他有乘之机,要提前动手才行,这样他们自顾不暇,黎阳也可保,只是……”
肖麒见他欲言又止,瞥了他一眼,道:“有话就直说。”
“陛下让徐贤去接管黎阳,是否不妥,毕竟肖铎现在生死未卜。”
肖麒知道陈凤翎想说什么,他怕徐贤又是另外一个方致远,他看了眼手中的密信,淡淡地道:“徐贤是个聪明人,同时也是徐家的家主,他知道该效忠谁能让徐家获得更大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