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合计着先找一家客栈住下来,便瞧见不远处有人议论纷纷,指着公示牌不知道在看什么,等到两人走近才发现那公示牌上正贴着缉拿刺客的告示,而那画像上的正是徐妙音。
两人皆是一惊,便又上前了几步,看清了告示的内容,上写徐妙音刺杀荣国公方致远,有知情而告者悬赏黄金万两。
齐娇娇拉着还在愣忡中的徐妙音远离了人群,才拍了拍胸脯,庆幸地道:“好险,还好我们易了容,看来这扬州城也不安全啊!”
徐妙音并没有听清楚齐娇娇在说什么,还是有些愣愣地看着不远处的公示牌,要是她没有看错的话,那张告示上写着的时间是天佑三年夏七月二十九而不是承隆五年。
徐妙音蓦地抓住了齐娇娇的手腕,颤声道:“娇娇,你告诉我,现在到底是哪一年?”
齐娇娇心里有些为难,但是都到这个时候了,也不好再瞒她,但是又怕她一时接受不了,便吞吞吐吐地道:“家姐,那个,你一定要撑住啊,我,我不是要有意瞒你的,我每次都想要找机会告诉你,却没办法开口。”
徐妙音怔怔地松开了她的手腕,虽然齐娇娇没有明说,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了,现在不是承隆年间,而是天佑年间,她的爹爹和妹妹只活在承隆年间,而现在却是天佑年间!
齐娇娇看徐妙音神色不对,整个人都没了精气神,愣愣地站着像一个没有生气的木偶,这着实吓着了她,便轻唤着徐妙音想去拉她的手,没想到下一刻,徐妙音两眼一闭整个人便软倒在了齐娇娇的怀里。
随着徐妙音的晕倒和齐娇娇的惊呼,他们周围也慢慢围满了人,正当齐娇娇抱着徐妙音坐在地上手足无措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个人,齐娇娇抬眼望向来人,眼睛一亮,着急道:“陆大夫,你快看看她怎么了?”
陆时方蹲在两人面前,给徐妙音把了把脉,又扒开徐妙音的眼睛看了看,说道:“不用急,她只是一时的气血攻心才晕了过去,休息休息就会好的。”
说着一把将徐妙音抱了起来,让齐娇娇跟上,三人找了最近的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齐娇娇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徐妙音,对一旁悠哉悠哉喝着茶的陆时方道:“陆大夫,你不是说她很快就能醒吗?这都快天黑了,怎么还不醒啊?”
而此时躺在床上的徐妙音却突然一脸痛苦地皱起了眉头,嘴里喃喃地喊着爹爹,额头上也渐渐冒出了冷汗。
齐娇娇见状赶紧拿起巾给徐妙音擦拭额头上的冷汗,却发现她的额头滚烫,便急忙道:“陆大夫,你快过来,她好像发烧了!”
陆时方慢慢渡步过来,见徐妙音因高热而酡红的脸颊,暗叹口气,这个小姑娘还真是不放过自己啊!
陆时方把完脉,开了一副方子,便让齐娇娇赶紧去抓药煎了给她服下去。
一个时辰后,将药给徐妙音服下后,徐妙音果真不再发热,只是人还未醒,似乎还在她的梦魇中走不出来,仍然痛苦般地呢喃着。
直到第二日的清晨,才慢慢地平静下来,当她醒过来时,也已经是午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