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音回忆着儿时的美好,眼底也染上了笑意,“是啊,从我能记事起,从没见过父亲与母亲红过脸,就算是偶有争吵,父亲都会很快去哄母亲,直到母亲开怀为止。”
肖麒轻轻捏了捏徐妙音的手,直到徐妙音收回远眺的视线看向他时,才说道:“妙妙,我们也会和你父母一样恩爱一生的。”
徐妙音一怔,被肖麒眼底盈满的情意刺的瞳孔一缩,心有些乱,一边说着一边慢慢从他手里抽回手,“该是喝药的时辰了,玉春怎么还没有送药过来,我去看看。”
早已等在水榭外的玉春本是见他们两人似乎在说着话,便没有不识趣地进去打扰,如今听徐妙音这么一说,便硬着头皮端着药进了水榭。
玉春低垂着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虽然她平时是神经大条了些,但还是能感觉得到现在水榭的气氛并不如方才那么的好,她甚至都能感觉得出此时主子散发出来的冷意。
徐妙音并没有接过汤药,而是坐到了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喝了起来。
玉春见此,抬眼看向徐妙音,又偷瞄了眼肖麒,便站在了徐妙音身旁。
肖麒看着徐妙音喝完了一杯茶,似乎还是没有要过来的迹象,便率先败下阵来,心思转了转,虚弱道:“妙妙,是我方才说错了话,我现在心口有些疼。”说完,还哼哼了两声。
徐妙音闻声,喝水的手一停,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才看向肖麒,见他脸色确实有些苍白,心里又有些发软,他现在毕竟伤还没好全。
起身接过玉春端着的汤药,走向软榻,徐妙音刚坐下,便见肖麒又是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心里没来由的有些堵还有些酸,他就吃定自己,总是跟她装无辜可怜来达到他的目的。
想及此,徐妙音没好气地将药碗往他手里一塞,说道:“你伤的心口,又不是手,以后自己喝药!”
肖麒看着自己手里的药碗,又抬眼看了看徐妙音愠怒的侧颜,便老老实实地抬起药碗一口喝了下去。
玉春见肖麒喝完了药,麻利地接过药碗,转身出了水榭。
“妙妙别生气了,你看把玉春都吓的落荒而逃了。”
徐妙音看向水榭外,门口站着玉秋,她转首看向肖麒,摇摇头道:“我没生气,只是……只是一时有些担心你,以后别再做这样伤害自己的事了。”
说着徐妙音避开他的伤口,软软靠在肖麒的怀里,柔声道:“你想要这个天下,就要好好爱惜自己,这才能治理好国家,也不枉费你图谋一场。”
这段时日两人都避而不谈,现在徐妙音突然说破,肖麒却心里有些慌,他双手圈抱着她,就算牵动了伤口也毫不在意,只想紧紧抱着她。
“妙妙,你想让我保重自己,那你也不能食言,答应我永远留在我身边吧!”
徐妙音听着他稳健的心跳声,道:“我想要见父亲和妹妹,你愿意让我见他们吗?”
说着徐妙音缓缓从肖麒的怀里起身,一瞬不瞬地看着肖麒。
两人对视了良久,肖麒这才开口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