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丘成桐眉头一皱,怎么可能是他儿子招来的祸事。
丘茂心中咯噔一下,怒目而瞪:“你是哪来的姑娘,在此胡说八道?”
凌初脸色一冷。
“丘公子,你印堂发黑,已是大祸临头。若是你现在诚心悔过,求得那怨魂原谅,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否则,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那些左邻右舍面面相觑,莫非刚才那诡异的黑烟竟然是怨魂?
见丘茂被邻里指指点点,一妇人从人群里走出来,“姑娘,我这女婿为人良善又孝顺,他怎么会招惹上什么怨魂,是不是你搞错了?”
凌初看到这妇人,不由上下打量。
她怎么觉得妇人的面相跟刚才那怨魂有些像?
想了想,抬手掐算。
放下手后,怜悯地看了一眼妇人,“你说你女婿为人善良又孝顺?那你知不知道你女儿就是他害死的?”
“不可能。我女婿对我女儿非常好。”罗母瞪大眼,脱口道。
旁人也道,“姑娘刚才是在算卦吗?你这卦算得可不准,谁都知道丘茂跟他妻子罗二娘的感情最好,成亲几年从来没有拌过嘴。怎么可能会害死她。”
众人点头,那妇人说得不错。那丘茂确实非常爱他妻子,只可惜他妻子身体不好,成亲没几年人就没了。
她死的时候,丘茂伤心欲绝。若不是还记挂着家中的父母,他几乎要陪着她踏上黄泉路。
“没错,就算罗姐姐成亲五年没有怀上孩子,丘大哥对她也没有半点不满。你这姑娘怎么能随便冤枉好人呢。”
凌初没说话,看着眼前的红衣姑娘,就跟看一个死人一样。
丘茂见她盯着那姑娘打量,心中不安。
“你是哪来的神棍,以为神神叨叨说几句,别人就会相信你?你这姑娘半点规矩不懂,竟然跑我家作坊来诅咒。我们这里不欢迎你,赶紧走。”
宁楚翊眸光冰冷扫视一圈,抬脚走向凌初,“既然别人非要自寻死路,你何必白费力气。”
凌初笑了笑,收起菩提鞭,“大人说得对,别人的死活又与我无关。有那时间,我还不如多歇息一下。”
那些禁军知道凌初的本事,见她被骂,也怒了。
他们不打算继续租这个蜡坊了。
见凌初转身要离开,罗母突然有些后悔。
她想起前些日子,总是梦见死去的女儿对着她大哭,说她死得好惨。
莫非,女儿的死真的与女婿有关?
罗母想要拉住那姑娘仔细问问,可想到刚才大家对她出言不逊,又犹豫。
凌初发现了罗母的欲言又止,不过却不打算再多说什么。
那丘茂太善于伪装,要让罗母相信是他害死了她女儿,很难。
她身子不好,这几天都没能好好休息,实在没那个精力去说服一个陌生人相信她。
反正那丘茂就算今天不死,他也没几天好活了。
她揭不揭穿,他都得死。
凌初转身就走,只是没走几步,后头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啊……走水啦。”
凌初脚步一顿。
不是她心软想要再多管闲事。
而是那黑烟又冒了出来,且蜡坊四周的房子都着起了火。
他们被困在中间,出不去了。
这次的火比先前烧得更猛。
空气中充斥着浓重难闻的蜡油味,四周浓烟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