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他们会不甘心,这明明是他们掏钱买的人,如今却得知被骗了。
对他们这种人来说,损失银钱还在其次,被骗损了面子更令他们愤怒。
正所谓阎王好惹,小鬼难缠。
凌初今天过来,只想把刘香菊带走,并不想将这两人得罪死。
“陶管事,我观你印堂发青,你这几日是不是诸事不顺,常有意外发生?”
陶成一脸狐疑地打量凌初,他确定今天是第一次见这个姑娘,可她是怎么知道他的事?
这几日他何止是诸事不顺,简直是倒霉透顶了。
前天用早膳的时候,吃个包子,差点被噎死。
中午,他很别人在酒楼吃饭,吃得好好的,却被鱼刺卡了喉咙。
坐着轿子走在街上,那轿子突然坏了,他从轿子底摔了出去。虽然伤得不重,却丢尽了脸面。
昨天东家叫他过去,原本以为是要夸他事情办得好,谁知却是将他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晚上搂着爱妾在温存,正在兴头上,窗外突然冒出来一只野猫,那凄厉的叫声,当场将他吓软了。
还有,今早出门,下台阶的时候,好端端的,却脚步一滑,扭伤了脚。
如今还在隐隐作痛。
坐马车来赌坊的路上,那匹素来最是温顺的马突然发疯,在街上横冲直撞。
幸好车夫见机快,立刻将那马给杀了。
虽然没有撞死人,却撞坏了几个摊子,他不得不赔了一笔银子出去。
而在马疯跑的时候,他的身子在马车里撞击了好几下,身上好几处都是淤青的。
陶成不知道自己这几天到底是怎么回事,简直倒霉到喝水都塞牙。
陶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凌初却知道。
那陶管事的后背上,此时正趴着一个倒霉鬼。
他若是能过得顺心如意,那才怪了。
见陶成一脸狐疑,凌初笑了笑,“陶管事可能不知道,我从小在道观长大,学了一点看相的本事。”
陶成面上淡淡,“原来姑娘会看相。”
心中却不屑,如此年轻,能有多大本领。
不过是学了一点皮毛,就敢到他面上来大放厥词。
凌初见他神情,就知道他不信。
不过这在她意料之中,
凌初突然神色一凛,“陶管事,你今天会有血光之灾。”
这话刚说完,突然门外有一个小厮匆匆跑了过来,“陶管事,不好了,兵部尚书府大公子和平郡王世子打了起来。”
陶成脸色一变,顾不上眼前的事,匆匆忙忙出了雅间。
兵部尚书府大公子和平郡王世子身份尊贵,可不能让那俩人在赌坊出事。
陶成跟着那小厮赶到平郡王世子那个包厢,刚一脚踏进去,迎面一个骰盅朝他飞过来。
察觉到危险,陶成本能就想往旁边一躲。
可却不知为何,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动弹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骰盅直直朝他的额头飞过来。
砰的一声响。
骰盅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剧痛传来,陶成本能抬手捂住额头,触手却一片粘腻。
很快,鲜血顺着指缝,沿着他的脸,一路往下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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