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书轻叹，“陛下值得。”

从前，陛下未登基时，他们被家族轻视，被认定为陛下的玩物，可是，陛下从未轻贱他们。

陛下登基后，为了他们，与老一派官员翻脸，给尚且年少的他们以重任。

并非是头脑一热或重情重义，而是——他们的才干是陛下发掘培养的。

他们，已经到了成为陛下手中利刃的时候。

依陛下的心胸，世间男子少有配的上她的。

周离嘴角抽搐，对沈砚书和殷无悔的话不置可否，他还是周晏白时，是被她杀死的。当时的情景，天地不容她，是元淮礼替她挡下了那个死劫，如今的天下大势，确实将大乾推向了覆灭。

他想，她如今还能坐在皇位上，一部分她当真有帝王心性，一部分便是她年少时那几位小驸马的拥护。

忆慈将众人表现收入眼底，又无趣的转向面黄肌瘦的流民。

“沈卿，朕给你十日时间，将东郊流民处置好。”

沈砚书拱手，“是。”

“陛下，那边刚支上施粥的摊子，好像还是个漂亮的姑娘！”娄知锦没什么约束，大大方方凑在忆慈身边，“要不我们过去看看？”

没准能再认识一位历史名人！

“嗯。”忆慈随着娄知锦，一同往新支起的施粥摊子走去，“娄姑娘不似寻常女子。”

忆慈将目光转向娄知锦，玩心大发，眼中毫不掩饰对娄知锦的探究。

娄知锦心中一咯噔，眨了眨眼，插科打诨，“陛下，民女对您的忠心天地可表！您在民女心中，那可是神一般的存在！”

“有了您，民女才有了存在的意义，是您，教会了民女女子也可是这天下的主宰！女子不比任何男子差！”

激情昂扬。

忆慈头皮发麻，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这能力？

这马屁拍的属实有些夸张。

忆慈脸色平静，“娄姑娘确实不比男子差。”

娄知锦眼睛晶亮。

女帝姐姐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