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晨却问：“大哥二哥当年有没有听说这个案子？”

“对！”周大和吕三齐齐点头。

“你们当时有这个想法，却没有对外人说起过？”

周大和吕三都歪头想了想，周大先说道：

“不是，我记得当时抓起来两个丫鬟两个粗使婆子，还有几名随从，那几名随从说是尊了主母命，捉住英娘，打了几板子，英娘便没气儿了，主母又命他们赶紧去后园挖坑埋了尸体，我记得当时我们几个私下还调侃过，一个有钱人家的当家主母出远门，竟是没带一个年轻些的随从，都是些跟主母差不多年纪的，我们就说可能是长路漫漫有话说。”

“你们说的案子是指英娘被打死，死后尸体变作老者的案子？”吴晨问。

“我印象最深的是那邹氏长得凶神恶煞般，又是个膀大腰圆的，撒泼时没有半分富家人的体面，见了我们也不知道怕，我当时还曾想难怪那富商要偷偷另娶。”

周大忙说：

周大接口道：

“他们兄弟每日想尽法子从他娘亲那骗到点银钱，便去勾栏瓦舍耍，几个兄弟一个比一个能吹牛，还喜欢喝上两口，喝多了什么蠢事都做，名声早就臭了，我们那时候还曾私下里说起，刘家攒下的这点家业迟早败在这几个兄弟手中。”

“你的意思是，英娘这几位哥哥，平时不是个老实的？”吴晨问。

……

“我们哪有本事怀疑谁，都是府尹传令，我们便去查证，这种事谁会认下？我们又没有实证，邹氏只说是郝奎回家时有一回吃多了酒，说漏了嘴，她才知道的，我们便没有再查下去。”

吕三又说：

“所以当初你们着重查了周围几家客栈，是怀疑他们因为抢生意的缘故给康水县的邹氏传了消息，才发生了后来的命案？”

高二忙说：“十年前我还没到京都，来了之后曾听人提起过，就像刚才顾公事说的那般，我也只当是个传闻，这种事民间多的是。”

二人点头，许大说：“后来也听说了刘家相继有人死了，也只当是那个小娘子生前没少受家里人的欺负，死了做鬼回家报仇，根本也没把这事当成案子看。”

“邹氏可有说过郝奎吃多了酒那回，可有旁人在，比如小厮丫鬟？”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又低头想了想，周大先说道：

“也就是说，这几个兄弟平日里是话多的，可报案那日却一声没吭，全是刘老爹一人在说？”

吴晨紧跟着问：“丫鬟与粗使婆子穿戴都是好料子的衣裙，身上头上的配饰是金银？”

周大忙说：

“大户人家主母的贴身丫鬟自然体面些，穿戴都不是小户家的小娘子能比的了的，自然能卖些银钱，那粗使婆子身上倒是没什么能卖的。”

尚恭此时再看向吴晨的眼神，已经与之前又不同了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