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会问出这种问题?若是官家知道是谁,怎会不时时敲打,时刻盯着?又怎会给他们机会做出这等事来?你们皇城探事司平日里的能耐都去哪了?连你们都不知道的事,我又去哪里探得?”
吴晨认同的点头说:“有道理!也就是说,现下这两拨人还隐藏的极好,我之前推断,”吴晨指了指院中赤条条那人说:“他既然知道有人想栽赃与他,为何不与我说明是谁?”
“你觉得这两拨人相互之间知道对方是谁?”
“可他说他不知道,但很明显,陷害他的人很了解他,有时候敌人比朋友更了解自己……”吴晨眼见逻卒收拾的差不多了,便与一名逻卒说:“取笔墨纸砚来。”
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和宋固进了屋。
逻卒取来笔墨纸张,吴晨说:“你们都退下,将高二和许大叫来。”
宋固不知吴晨要做什么,便也屏退了自己的亲随。
很快,高二和许大进来了,吴晨让二人举灯将桌前照亮,吴晨执笔边说边在纸上写写画画,以方便宋固看明白。
“咱们假设谋害五百兵士,将五百兵士的尸体送去老界山下的人是a,不对,是张三,而老界山上这位是李四,张三是必然知道李四在山上做了什么掉脑袋的事,便想用五百兵士之死做引子,引得官府将老界山查明,现在还不知道张三揭发的目的是什么?为了兴国,为了百姓?我不信。”
宋固点头。
“再看李四,他当晚便知有人栽赃他,他为何不跑?因为他跑不了,或者说他不能带着他想带的东西跑,那如何自保?从案发到我被调来,这里发生了多起命案,首先报案人一家早些时候便死了,我认为这不是张三灭口,没必要,真说灭口也是衙门里发现什么不对了,比如我来了,想要再次询问,可报案人张才看到的现场,便是衙门的人看到的,是张三提前摆放好的,那时我还没来,杀他何用?”
宋固说:“那便是李四杀的。”
“对,张三杀报案人没用,但李四若是将报案人一家杀死了,按理说应该引起查案人的注意,总要查查因何而死,是不是首先要查查报案人张才的过往?顺藤摸瓜……这是李四想看到的。”
宋固点头说:“但县衙没有理会。”
“这就很奇怪,张才死了,无人报案,可衙门里的人都知道是吓死的,这里便又牵扯到一起命案,阳安县县令陈武昭有个幕僚叫汪林,在发现五百兵士遇害后,这位幕僚给县令出主意,说是阴兵劫道,劫走了五色玉石,在我没到的那二十天里,县衙的人一直坚持这个说法,而报案人之死更像是个佐证,直到我来了,当日,幕僚汪林便想跑,被人在半路杀了。”
宋固眯起眼睛说:
“这才是灭口,这汪林应是老界山李四的人,他们本想用鬼魂之说帮他们挡过这一劫,眼见皇城探事司插手,他们知道无用,尤其是这个汪林,想尽快脱身,便被李四的人杀了灭口。”
高二忙说:
“我们到阳安县之前,林都知已经在了,且查了几日,怎不见他跑?”
吴晨看了眼宋固,说:“皇城探事司查案的态度可能……便是官家的态度,林都知在冰井务任职,虽说都是皇城司,但多少还是有区别的,林都知查案的方法,让他们以为此案尚有周旋的余地,我估计京都里有人也没闲着,可我来了,李四知道官家这是要彻查了。”
宋固问:“所以你刚刚问我,官家是不是知道是何人所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