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不是都知道他们二人是假的了吗?”高二问。
“是,我是说他们二人破绽百出,我却没有及时发现,这也跟我没有问太多问题有关,问下去,破绽更多!我若不是上山见到游客,想到猎物不易得,怕是就要等到山下衙役上来通禀才行。”
许大说:“到那时,茅屋已经烧没了,尸体也烧焦了。”
“对,到时我该如何查?从哪里下手?不对,他们认为我会死在去往茅屋的路上。”
吴晨说罢,长舒一口气,继续向山上走,边走边说:“老界山有些奇怪,你看安平县外的山,那是山连着山,绵延不绝,可老界山就这么孤零零的耸立在这里,周围也有些山包,但那不能称之为山。”
“这是老天爷安排的,你有意见?”高二问。
“没有,我只是说说,五百兵士遇害那日,中午有村民见过他们,按理说他们穿过老界山继续向东,他们是骑兵,用不了多久便会离开老界山,这里有个时间上的断层,就是整个下午还有谁曾看到过整支队伍?张才是转日早晨去报的案,咱们可以推断一下,他天不亮起身,不知道什么原因走到兵士们遇害的地方,惊吓之后,想到要去县衙,他如何去?他家不见有马厩草料,他也养不起马,那他如何去的县城?”
许大说:
“你这么一说,确实有些说不通,县衙可是说张才早晨报案的,也就是说城门一开他便进来了,可从这里走到城门,需要走几个时辰,那就是说他是半夜看到的?又或者是晚上看到了……”
“卷宗上写张才说是清晨看到的。”吴晨说:“张才不识字,县衙中有文吏笔录口供,张才画押,我现在推断,极有可能张才说的,和卷宗中记录的应该不同,也就是说发现兵士们尸体的时间不对。”
高二‘哦’了一声说:“县衙中还是有他们的人。”
“对!我今日问梁宽,若是曹炳德不死,那么帮张才笔录口供的会不会是曹炳德?梁宽说有可能……”
“你是说这两起案子实际上是一回事?”许大惊讶的问。
吴晨深吸一口气说:
“我现在还不能肯定,只因要录假口供便灭了曹家的门,有点说不通,让他病倒几日,在当日不能到县衙当差便是了,没必要整出这么大的阵仗来,即便他们背后那人十分了得,这也是麻烦,没必要。”
许大说:“就是这个理儿,若是这两个案子有关联,那曹炳德或许是知道些什么。”
高二说:“等回去县衙,找当日笔录的文吏问问不就得了。”
吴晨笑了笑问:“如何判别真假?怎知他是照实说的,还是谎话连篇?现在是死无对证。”
吴晨说着四处张望了一下,他想到曹康对他说过,有个鬼魂离开前曾告诉他:老界山,惹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