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大头忙说:“都跟你说了,这是司尊的意思,我兄弟也是没法子的。”
“法子都是人想出来的,没想自然没有。”陈南竹气哼哼的说。
吴晨歪着脑袋问:“要么将你送回安平县,要么跟着他们先去京都,你选哪个?”
陈南竹一愣。
“回安平县你举步维艰,去京都,好吃好喝,只要我不死,无人敢欺负你。”
“可我想……”
“还没听明白吗?别说你想,你看看我想,管不管用?我去办差又不是游山玩水,带着个你,行军杀人拉屎放屁哪个自在?”
陈南竹垂下头。
吴晨心一软,又劝道:
“我知你身边没有个熟悉的人,此去京都必定心中忐忑,但是,当时你从家中跑出来的时候定是想过,后面的路不好走,眼下的境况与你刚刚离开家时比,我认为已经强了很多,别的不说,你能去京都是因为我,而我此刻在司尊面前算是个红人,司尊又认下你做义女,只这个名头,京都便不会有人敢动你的念头!”
吴晨顿了一下又说:
“等你到了京都,免不得身边会多几个伺候你的人,拿出做主子的气势来,莫被几个下人欺负了,你脾气急,那便没事发顿脾气,咱们不欺负人,但千万别被下人当做好欺负的。”
大头听到这里忙嘱咐陈南竹说:“你可得听我兄弟的,我想了想,若是我身边有人伺候,我可能会不舒坦,极有可能将他们该做的都做了,时间一长,他们必定会欺负我。”
吴晨扭头问:“用时间一长吗?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我身边吧。”
陈南竹抬头,双目含泪问:“为何大头哥便可时刻陪在你身旁?我,我可以换上男装,别人也不知我是男是女……”
“我初到安平县被人欺负,是大头哥救了我,每日讨来那一点吃食,大头哥总会分我一些,这么说吧,我没有被打死,没有饿死,现在能坐在你对面,是因为大头哥,而大头哥生性憨直,他只会对人好,别人欺负也只会忍着,若是他也被司尊叫回京都,我是肯定不会答应的,不仅仅是因为大头哥对我有恩,更重要的是,没有我在身边,你尚可周旋,让自己过得舒坦些,可大头不会。”
陈南竹又垂下了头,嘟囔道:“可你在外面,我,我……”
“我死不了!还是那句话,你要像大头那样,相信我!”
陈南竹抿了抿嘴,点了点头。
吴晨低下头静静的听了听四周,知道无人靠前,这才伸手入怀,从怀中掏出一块儿小木牌,探着身子对陈南竹低声道:“这块儿木牌你一定要收好,谁都不能看到!可记住了?”
陈南竹接过木牌,看了看,她不识字,皱眉问吴晨:“是让我替你保管吗?”
吴晨压低声音说:
“你听好了,我不会死,但有可能跑,司尊将你留在京都便是想牵制住我,我知道你很聪慧,一想便知这趟差使不是那么好办的,但你在京都,司尊便觉得我会克服万难完成差事,但是……”
“我明白!”陈南竹忙低声说:“你不要惦记我,遇到难事能跑便跑,我大不了一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