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说着直了直腰身。
吴晨知道,这是一种得意。
“咱们皇城司有不同于殿前司和禁军侍卫之外的新军,近万人,官家信任我,由我指挥守卫皇城,奈何远水解不了近渴,我也只能找边关借兵,可北蛮正虎视眈眈,这批宝藏,他们找寻了百年,结果却被我捷足先登,北蛮的老可汗因此事一命呜呼了,几个王子竟没有乱起来,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他们还在想着这批宝藏?”
“对,学会同仇敌忾了。”陈忠笑道:“宝藏中除了大批金银古玩字画外,还有大量的兵器,虽已过百年,兵器依旧锋利,这便是北蛮真正想要之物!”
“北蛮不产铁矿,想要有足够多的兵器便只有弄到这批宝藏了。”
陈忠惊讶的看着吴晨,他没想到吴晨竟会知道这些。
吴晨苦笑,说:
“司尊不必这般看我,不管我说出什么来,司尊理应都不觉得惊讶才对,一个连鬼魂都能见到的人,知道些旁的事也不足为奇,北蛮骑兵骁勇,因他们常年长在马背上,再让他们有了足够多的兵器,岂不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咱们以农耕为主,养马也是为了运货,真说善骑射也是兵士们为了御敌而学,跟他们比不了。”
“就是这个道理,所以,这批宝藏,尤其是兵器绝对不能到他们手中!”
“司尊想让我护送兵器回京都?”吴晨问的很淡然。
陈忠点头说:
“别人我不放心啊!兵器又是北蛮耗时百年想要之物,沿途必定危险重重,高二许大伤势未愈,顾右还要护送金银……眼下边关能调走的兵将并不多,北蛮随时有可能最后一博,我已奏明官家,新军五千人正从京都赶来,你最迟会在合州与新军汇合……”
“合州在哪?”吴晨是真不知道。
“从安平县日夜兼程,大概要走五日时间,新军从京都快马加鞭昼夜兼程,也许六七日才能到合州,昨日新军已启程,我算着五日后能到合州。”
吴晨双眉一挑,问:“司尊意思,我带着几大车兵器即刻启程?”
“夜长梦多!”
“那……”
“大头和南竹都跟着你一起走,也省的你惦记。”
“可,可我谁都不认识啊!”
“你无需认得谁,这是皇城司的令牌,他们认得令牌便可,随你一同护送兵器的是三名军中将领,你不用看在眼中,中途若是不听令,你随时可斩杀,我自会保全你,你记住,咱们皇城司只听官家的,只要心中装着官家,便没有不可杀之人!”
吴晨低头想了想,他知道陈忠这是怕途中遇到一些诡异之事,吴晨费尽口舌怕是也无法让军中人信服,若是因此影响到护送,便得不偿失了,而这几日相处下来,陈忠又知道吴晨极是爱惜他人性命,知道他不会乱来,便先将生杀大权送到他手里。
吴晨思考片刻,又抬头问:“我可不可以带上高二和许大?”
陈忠不解:“他俩如今形如废人,你带着他们有何用?”
“他俩是为了我受的伤,带在身边我安心。”
陈忠点点头,说:
“路上如何走,往哪走,你不用操心,自有人安排,你聪慧异常,若有人来犯,你定要护住马车,不可让来犯之人得逞!此其一,其二,你不可擅自查验车中之物,宝藏之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若是让军中人看到,免不得要私下议论,这不是官家想看到的。”
吴晨点头,他可不关心官家得到宝藏如何分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