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目符。
但直觉告诉他,那铁棺里地脑花儿的身份和背后的秘密,很重要。
其一名为黑扎术,乃是一种古老的诅咒之术,取被扎者头发毫毛指甲血液等任一即可,藏于稻草人里,以银针扎之,以铜刀斩之,以金剑削之,便可使那被扎者受同等损坏,可害人于千里之外,悄无声息,极为阴险,极为恶毒。
而那些道行深厚的炼炁士,有森罗脸谱的掩藏,也察觉不到什么异常。
方才那符白符,名为“避尘”,吞服而下,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浑身不染尘埃。
你说哪怕那周助再没存在感,人家也是个皇子吧,而且他双腿残疾,行动不便,肯定需要人伺候才是。
余琛皱眉,看向鲁钝老头儿,“我记得你当初破解了文圣李寰的神薹?”
度人经卷中,泛起水波般的涟漪,涟漪里有两枚事物飞出来,落在余琛手里。
吱嘎。
“老头子……可以试试。”鲁钝老头儿看着那被金色虫子寄生的脑花,眼里泛起精光。
余琛试了一试,手指划动之间,一枚玄奥的符纸便出现在虚空当中,宽一寸二,长一尺三,如纸如帛,散发隐隐白光。
鲁钝老头儿颇为不好意思,叹了口气:“老头子我痴迷这些东西,却不想最后差点儿把整个江州毁于一旦。”
不过虽然铁佛陀和八皇子约定了交货的时间和地点,但这会儿铁佛陀的覆灭人尽皆知,八皇子只要脑子没被门夹了,就不可能如约出现在约定的地儿。
可惜鲁钝破解那神薹还需要时间,虞幼鱼又对那脑中金虫一无所知。
且看那是两本浅黄色封皮的古书,通体陈旧,释放出一股腐朽古老的意味儿。
根据装扮来看,有太监,有宫女,有管家……就像是万永宫的所有人,都被吊死在了这儿。
那就只有……亲自去找他了。
余琛一愣。
虽然无尘不晓得他究竟为什么要夺取铁棺,但既然他要取,至少应当知晓铁棺中的神薹究竟是谁的吧?
和那仁德王口中“京城的病”有关系。
“好,我等你消息。”
一开始的时候,余琛还以为仁德王是发现了戚后的秘密,所以仓皇而逃。
朱万田的两枚遗愿,一为【不共戴天】,一为【物归原主】,这会儿都已经全部完成了去。
缓缓落下。
和恢弘大气的皇宫,格格不入。
顿时,便感觉在完全没有使用道行的前提下,身轻如燕,步履轻盈。这黄符,唤作“飞身”,又是一枚加快奔行速度之法。
他后来自然也知晓了这事儿,一直颇为愧疚,
“过去的事,不必再谈了。”余琛摇了摇头,“现在,你能像当初一样,让这枚神薹醒过来么?”
所以余琛嘱咐下去以后,余琛来到黄泉河畔。
呼——
那么,似乎就只有一个人可能知晓背后的隐秘了。
——八皇子,周助。
浅尝辄止以后,余琛收起度人经,回了不归陵上。
那就行。
与此同时,度人经上,金光大放。
余琛没有多作停留,朝八皇子周助的寝宫而去。
余琛艺高人胆大,只要人在,管你什么妖魔鬼怪,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被撬开嘴。
空明悟道,神通自成。
后者听了描述,却是一脸茫然,表示从未听闻。
疑惑之间,余琛来到万永宫寝房前。
余琛皱了皱眉头,迈步踏入。
穿过他们的尸首,余琛来到宫殿尽头。
倒是一门颇有意思的神通术法。
不过对皇宫里这些没什么神智的御林铁卫,却是足够了。
和他那极不起眼的身份一样,八皇子的寝宫位于皇宫北宫边缘,住在一座名为“万永”的宫殿里边,经常十天半个月也不见得出一次门儿,所以哪怕是皇宫里的人,对于这位八皇子也相当陌生。
森严的大内禁宫里,十步一哨百步一岗的御林铁卫,面对闲庭信步的身影,没有一点儿反应,就好像完全看不到一样。
一阵凉风从屋外吹进房里,漫天白色纱幔飞舞起来,在梁柱之间遮上了一层有一层。
符成,余琛一把抓住,往嘴里一塞,咕噜吞了。
所以仁德王远赴海外,或者说他的仓皇逃窜,似乎是因为别的原因。
正是他完成两枚遗愿的奖励。
推门而入。
想来这一次,也不会短到哪儿去。
余琛听闻,也只能罢休了。
余琛觉得好玩儿,手指又动,画出一张黄符来,啪一声往脚上一贴。
虽然没亲眼见过,但余琛从文圣老头儿的走马灯里认识他。
这个吊死在房梁上的少年,就是八皇子周助,也是雇佣铁佛陀夺取铁棺的幕后黑手。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