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宋相抬手,阻止了他们。
然后,他们就被相府的人捉起来,扔了出去。
唯有宋相,露出果然如此之色!
先前,他并不知晓启元帝被戚后的人操控,所以对这不绝于耳的木鱼声除了觉得烦闷以外,没什么别的感觉。
皇宫,自然也并不例外。
——戚后死了,但那海外邪修的一枚眼珠子,逃了出去。
包括戚后和那个海外邪修的交易,启元帝被操控的的事实,南神君的遭遇,以及整件事最后的结果。
看到这儿,宋相的眉头皱了起来。
那呆滞无神的目光,逐渐恢复了神采。
一个蟒袍太监带着一群皇宫侍卫,被放了进来。
——此时此刻的启元帝和片刻之前的启元帝,绝不是一个人!
可龙骧军的闯入,顿时让整个金銮殿乱作一团,启元帝大惊失色,指着宋相的鼻子痛骂,
“宋义,你到底想干什么想造反吗?!来人!拖出去砍了!诛尽九族!”
宋相走到他的面前,开口道:“本官记得,伱似乎也是曲幽河走火入魔那一年被陛下钦点的贴身太监?如何能那么巧呢?”
宋相又问贺子秋:“占天司那边怎么样了?”
那一刻,所有人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谁曾想,这竟然是当初那个海外邪修的残骸!
当即,立刻下令,自今日起,整个大夏,追查那海外邪修的蛛丝马迹,一旦发现,立刻上报朝廷,情况属实,则赏良田千亩,黄金十万,且若是炼炁士,可兑成灵铢以及各种天材地宝!
唰!
斩断风声!
大伙儿那本就敏感的神经,又是一颤!
不晓得这位祖宗到底想干嘛!
“好像正是曲幽河走火入魔的那一年吧?陛下您就爱上了这木鱼声。
“宋相,请接旨!”
可金銮殿上,一片死寂。
可自从上次察觉到启元帝恐怕是一具傀儡的时候,这十多年响彻不绝的木鱼声,就引起了他的注意了。
说罢,另一名小太监呈上一个托盘,里边儿摆放着一个精美的银壶,还有一尊杯盏。
——说先前吧,他虽然封锁了皇宫的消息。
他看着晶莹剔透的酒液,喃喃自语:“大半年前,李寰那老头就是这样被逼死的吗?”
也斩断了那一枚欲言又止的头颅!
鲜红的血,喷溅三尺,滚滚人头,咕噜落地!
红袍太监,死了!
金銮殿上的众人,当即浑身一震,瑟瑟发抖,不敢有丝毫异动!
底下人,领命去了。
一路上,遇了不少阻拦。
只不过当时情况太过焦急,来不及多想。
一开始,本官觉得这不过是您的个人喜好,只当是寻常。
所以他看着传旨的太监,脸上没有任何变化。
宋相闲庭信步地迈步在金銮殿上:
唯有那一声一声的木鱼声,声声不绝。
可那一场大战,漫天轰鸣,白昼明月,国运巨神,几乎整个京城治下都听闻都看见了。
——霸道,刚猛,如铁一般,如火那样。
看到这儿,那一行太监终于松了口气。
“你们想干什么?金銮殿上如此放肆,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如今,朝廷三圣掌控的势力,稷下书院不问世事,占天司自顾不暇。
另外,那南神君,似要突破入道之境了。”
一行太监已经懵了,一脸惊恐,指着宋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木鱼声停止的那一刻,启元帝原本愤怒而惊恐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呆滞起来。
安宁和谐。
他看向那敲击木鱼的看太监,一挥手,两名龙骧军炼炁士便将他架起来,抢走了木鱼。
他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缓缓走下。
但这会儿,本官都‘造反’了,您怎么还有闲工夫听这木鱼咚咚声呢?”
但在那平静的目光下,一行太监却是冷汗涔涔,浑身上下都在发抖!
是要杀头的!
然后,宋相拿起随盒附带的信,打开一看。
“大胆!宋义你……”
所以宋相的龙骧军几乎以摧枯拉朽之势,闯上了金銮殿!
这会儿,启元帝还在载歌载舞,乐师奏乐,舞女起舞,红袍看太监敲动木鱼……
气氛凝固而沉默。
良久以后,王座之上。
宋相缓缓摇头:“要杀本官?好!来人!备马!进宫!本官要亲自看看,到底是谁要杀本官!”
按理来说,见旨不跪,那是欺君大罪!
那恶毒戚后假死重生,罪孽滔天,幸亏有宋相当机立断,以命相搏,方为大夏换来朗朗青天!
那红袍太监神色一慌,刚想说话,就见宋相突然抽出一名龙骧军士的配剑!
金銮殿上,除二人以外,其余人等,尽皆屏息凝神!
良久,才听启元帝深吸了一口气,道,
“——朕,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