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对于诸多百姓和底层的官吏来说,甚至压根儿不知晓这事儿。
果不其然!
“愣着干嘛!”
这位明明就是被吴庸一刀砍下了脑袋的!
杀人,按律法来说,那可是死罪!
但堂堂兵参司司命,会坐视自个儿儿子上断头台?
那肯定不可能!
这位五十来岁的大刑司命,身形瘦削,眉目凌厉,脸上布满褶子,但那双眼睛,好似能洞察人心。
这熟悉的声音,这巧合的时间点,这每次都能赶在他动筷子之前上山来的家伙!
但这会儿余琛驾着鬼辇,刚解除隐身,想下地歇会儿。
徐州吹胡子瞪眼儿,“捉人去啊!且不说杀人害命如何判处,先把人捉来再说!”
相比起金陵其他大人物的寿宴。
陈主事原本是要随同大刑司司命一同去合德书院为赵为先祝寿的。
而那历命,却早已被兵参司的人接走,不知所踪。
只剩下那神武王,随赵为先入了后堂,带了两刻钟后,方才走出来。
因为涉及人命案子,行凶者又是那兵参司命的儿子,陈主事不得不搁下一切事情,赶往案发现场。
合德书院再恢复了原本的清净与淡雅。
“咱就一蹭饭的!”姬丘摆了摆手,“伱弄啥咱就吃啥!”
这再有什么显灵之事,那可就不是美谈,是灵异了。
只有赵为先。
另一边,万家陵上。
姬丘一把搂住他肩膀,嘿嘿笑道。
所以他去了郊外。
“看坟的!看坟的!咱来了哈哈哈哈哈!”
说话之间,他仿佛余光突然瞥见了什么,抬头一问:“看坟的,刚刚那是啥?你这儿还住着人?”
但他偏偏没去。
那晚,听说是兵参司命的长子酒醉,行至大通武馆,突然手痒,想进去过上两招。
要不然就不会再陈主事赶过去之前,就把历命接走了。
这兵参司,主管金陵兵马之事,其司命厉嘉南更是当初跟随神武王远征漠北的一名武将,神勇无双。
且说那四头鬼马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最后配了个老鸭汤!
然后,余琛从柜子里取出两个碟儿,倒上生米儿。
——青浣上明山求诗,而那作诗的,却是已经人头落地的大夏文圣!
一瞬间,诞辰上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合德书院赵为先的大寿,可谓是低调至极。
看得余琛头皮发麻。
厉嘉南老来得子,对这孩子宠爱得紧。
“你看错了。”余琛在灶台忙碌,头也不回。
气得陈主事那叫一个七窍生烟!
“主事……这事儿?”一个吏目,小心翼翼问道。
只不过他低声喃喃,少有人听闻,哪怕听见了,恐怕也不晓得他在嘀咕什么。
“……”
说罢,自顾自地在桌旁坐了下来,拿出一坛子酒,开口道:“看坟的,你可是有福了!这是咱从县太爷那儿偷来的好酒!窖藏了好几十年了!”
不晓得是没收住还是咋滴,反正这历命打死人了。
没多久,整个案子的卷宗,就摆在大刑司命徐州面前。
顿时愣了。
让陈主事头疼得紧!
良久以后,余琛方才回过神来,埋着脑袋,“想吃点啥?”
但这其中,却不包括大刑司的新任主事,陈主事。
被那巨雕发现了!
这可就不得了了。
随着最后青浣的入席,合德书院院长赵为先的寿宴正式开始。
——哪怕能隐身,他也不敢在金陵天上飞来飞去,毕竟金陵大佬无数,保不准就有能看穿着隐身之能的。
武馆弟子,当即报了官。
作为以功绩顶替了原本的齐豫安的职位,主管福泽城区缉拿捕盗的主事一职。
姬丘一上山,就搁那儿嘀嘀咕咕,一刻不停。
“啧,还有这屋子,大气!他娘的渭水的县衙都没修那么大!”
乐师鼓瑟吹笙,弟子席地敬酒,大佬觥筹交错,好不热闹,好不欢乐。
当然,并非是案子难破。
最后竟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
除了众宾客晓得以外,金陵的百姓大多不知晓。
最后也因为厉嘉南的庞大势力,不了了之。
可这会儿,这双眉毛,却紧紧皱起。
露出恍然之态。
可这比武之间,出意外了。
众人当即似乎没了什么太多别的心思,目光闪烁,若有所思。
余琛正准备出手驱赶,就见那四头鬼马其中一头,前蹄一踏,砰一声踏在那凶恶巨雕身上,给人家骨骼翅膀踩得稀巴烂!
“嚯!这吃得不错哩!你小子发财了?是不是挖人坟了?”
好家伙,这都躲到金陵来了,还是得被蹭饭是吧?
他叹了口气,推开门。
昔日故人,再坐一桌。
吃得高高兴兴,喝得畅快淋漓。
末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姬丘突然抬起脑袋来,“对了,看坟的,你就是那摘头鬼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