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到嘴边的肥肉不吃是不可能的。
既然是川岛芳子的老巢,里面肯定有大量的财货。
英国人提供的情报应该准确。现在是开始合作阶段。他们也不想将事情搞砸了。
问题是,张庸现在无法离开啊!
这个万胜围,其实是一个小堡子,距离天津卫有点远。
即使骑马,也要一个时辰才能到达。开车可能会快点。
也就是说,一来一去的,至少需要四个小时。
加上中间战斗的时间,可能需要六个小时。这就比较冒险。他不可能离开那么久。
怎么办?
怎么办?
好着急。
但是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好耐心的等。
一月七号……
无聊……
一月八号……
无聊+1……
一月九号……
无聊+1……
张庸艰难的数着日子。
唉,好不容易才又熬过三天。这时间这特么的难过啊。
三天又三天……
三天何其多……
以前觉得日复一日的抓日谍很无聊。现在发现,没有日谍抓,更加无聊。偏偏是400米监控范围内,没有日谍。
偶尔有一两个出现,要么是岸田武夫。要么是来送死的日寇枪手。
很怪异,几乎每天都有一两个日寇枪手来找死。其实没什么威胁。
仿佛就是纯粹来找死的。报到。送死。
然后送上一把四四式步骑枪,还有15发子弹。一般还有50银元。
就这样。
日子过得淡出鸟来。
每天就是吃喝拉撒。
也没有其他的消息。
仿佛与世隔绝。
除了他和戴一策的队伍,其他人似乎全部都消失了。他们去做了什么,张庸完全不知道。
曹孟奇也是好久没有看到。
好羡慕以前可以自由活动的日子。可以乱来。
下次再要自己负责安全保卫,自己说什么也不答应了。虽然不会出纰漏。可是,真的很折磨人啊!
浪费时间。
浪费技能。
如果可以自由活动,他至少每天都抓回来一个日寇。
不。三个。每天至少三个。
一月十七……
着急……
一月十八……
着急+1……
一月十九……
着急+1……
眼看大半个月过去了。
他每天的任务,还是在伊丽莎白医院附近监控。
没有日寇出现。
所有的日寇,似乎都知道他在这里,于是远远的绕开。
好着急……
万一……
万胜围里面的财货被搬走了怎么办?
终于……
戴一策出现了。
“少龙,处座要见你。”
“是!”
张庸终于松了一口气。
好家伙,十几天的时间过去,处座终于可以见人了?
好!
好!
处座有没有痊愈无所谓。关键是,自己可以自由活动了。
现在,自己首先要做的事,就是获得自由行动的权力。离开伊丽莎白医院。跑得远远的。
以后没事千万不要回来。
对了。电台的事,休得再提。
以前觉得给自己配电台是好事。现在才发现是麻烦事。
你看李云龙,没有电台的时候,那个飞檐走壁,腾挪跳跃,旅长老大,他老二,天王老子都排老三。可是一旦有了电台,那就是上了紧箍咒,蹦跶不起来了。
所以……
电台对别人是好东西。但是对他张庸来说,大可不必。
来见处座。
经过重重警戒,终于进入病房。
看到处座。
忽然感觉不对。
处座的精神很好啊!
完全不像是受伤痊愈的样子。
这……
“报告!”
立正。敬礼。故意提高语调。
内心暗暗嘀咕。大脑高速运转。难道处座根本没有受伤?
晕……
想到演戏两个字。
难道,这根本就是一出戏?
处座装受伤?
忽然想起李伯齐的话。问自己看出什么没有。
当时自己完全没有明白。现在才知道,李伯齐可能早就看出来了。所以,故意考考他的判断能力。结果,很遗憾,他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可是,也是奇怪了,处座装受伤也装太久了吧?大半个月?
他每天都躺在病床上?每天都困在这个病房里?他闷得住?
“哦,少龙,过来!”
处座满脸笑容。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以前的处座,也是不苟言笑的。整个人阴阴沉沉的。导致整个复兴社都是类似的基调。
今天居然有笑容?
好事。
“是!”
张庸大踏步走过来。
处座上下打量他。满意的点点头。
“很好。很精神。”
“为党国效劳。”
“哦?为党国效劳?这句话是你发明的?”
“呃,是……”
张庸内心一阵嘀咕。
咋回事?自己又创造新词语了?
不是。为党国效劳,不是所有影视剧的台词吗?
难道这个时候还没出现?
那……
“为党国效劳!”
再次重复强调。毫不羞耻的剽窃了这句话。
我对党国一片赤诚。赶紧打赏。
事先说好。法币不要。
“很好!”
处座再次满意的点点头。
然后话锋一转。
“我相信伱也憋坏了。那就行动吧!”
“是!”
张庸立正回答。
然后内心暗暗疑惑。行动。什么行动?
难道是要自己去威远堡?
“处座……”
“自由活动。”
“是。”
张庸答应着。
走出来。转头见李伯齐。
李伯齐一个人正在看文件。倒是没有任何变化。
看到李伯齐的死人脸,就知道事情没什么异常。
“组长。”
“什么事?”
“处座为什么要装受伤?”
“欲擒故纵。”
“什么意思?”
“将曹建章从威远堡里面骗出来。”
“就这样简单?”
“也给其他日寇一些活动的空间。”
“不懂。”
“你最近风头太盛,日寇都躲起来了。还怎么抓?”
“躲起来不好吗?”
“有些事,自己琢磨。我就不告诉你了。”
“琢磨不了。”
“日谍都不活动了。那处座来做什么?”
“那……”
“自己慢慢参悟吧!现在,你去抓曹建章。”
“曹建章?”
“对。他自己暴露了。现在,所有的外国公使,都已经知道他是幕后主谋。他们联合要求,一定要严惩曹建章。”
“人质呢?”
“伤亡了一些。包括一些外国人。”
“是吗?”
张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李伯齐说的轻描淡写的。但是实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自己被困在伊丽莎白医院大半个月,对外面的情况几乎不了解。也不知道是谁采取行动,又怎么采取行动。
难道是使用暴力攻打威远堡了?交火造成人质伤亡?
倒也不奇怪。
一旦发生交火,后果就不可控了。
“曹建章在哪里?”
“他已经从威远堡潜逃出来。重新回到天津卫。但是具体在什么位置,不清楚。日本人在帮他打掩护。他和当地的三教九流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现在还没有任何可靠的消息。”
“活捉?”
“你自己决定。”
“是。”
张庸顿时心花怒放。
要的就是这句话。懒得活捉。直接打死。
“火车劫案解决了?”
“算是吧!”
“也好……”
张庸欲言又止。
始终感觉这里面似乎有些问题。
好奇怪,自己居然没有完全参与此事。将自己撇开的干干净净的。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是自己不值得信任?
还是已经有人谗言,导致处座开始疏远自己?
似乎又看不出来。
“有话直说。”
“为什么从头到尾,都不跟我透露一下?”
“你想要知道什么?”
“火车劫案啊!”
“你想要知道什么?”
“火车劫案……”
“我是问你,你想要知道火车劫案里面的什么?”
“幕后凶手……”
“我已经告诉你了。就是曹建章。”
“那……”
张庸忽然语塞。
这。一时间,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
“告诉你也没有用。”
“为什么?”
“都是高层斡旋。就是处座也没有资格参与。你觉得你有能力干预吗?”
“那,最后是怎么商量决定的?”
“放人。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