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璟说，白蔹就跟着点头。

虽然反应不大，但也会有回应。

“你高三啊，也快了，”许南璟笑笑，又向白蔹道，“不过真羡慕你们。”

“羡慕？”白蔹随意拿了块积木，递给姜鹤，对许南璟的这句话表示诧异。

“对，虽然说你们这一届高考可能比去年难，但我们那一届要好上很多。”许南璟不怎么关注高考，但因为梁无瑜倒也听说过一点。

“南璟他们那一届高考神仙打架，”萧秉文在一旁补充，“那一年被评价为最卷高考，出了一堆知名人士。”

许南璟笑，“我都差点进不了江京大学。”

这样啊。

白蔹颔首。

她旁边，姜鹤抬头看了许南璟一眼。

“论文？”虽然是全英文的打印纸，许南璟一眼就看到了网站标识，对萧秉文道：“就这种文献，我一篇也看不了。”

姜附离低头看了一会，然后慢条斯理地将纸叠起来。

高嫣眼馋她很久了。

这些倒也不是乱揣测，玩一个寒假跟学一个寒假肯定不一样。

“谦虚了，”许决明看向老爷子，“南璟是要给您一个惊喜呢。”

大厅里，饭桌上的菜已经摆好。

放假对其他学生来说是放纵，对任晚萱与陈著来说却是补缺的最佳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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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姜附离拿了一叠打印纸下来。

受影响的不止高三，还有高一跟高二。

下午放学。

姜附离站在一边，看着她，忽然道：“你要不要午休？”

温度要比姜鹤的房间低上很多。

不远处。

而许家……

王又锋烦躁的挂断电话。

陈家这几年帮了湘城一中不少忙，但依旧没起来。

毕竟许家的风头在这，能压过许锦意风头的，也只有姜家的人了，但是姜家这一辈没出什么大小姐，只有姜附离一个。

题目对于白蔹宁肖他们来说都有些简单。

他语气沉沉。

手机那头，心腹估摸着他心情不太好，只道：“今年的份额怎么划？国不少人找到了卢西恩他们的人。”

许南璟去湘城给姜附离采血这件事，知道的人不超过十个。

姜鹤又低头，重新慢吞吞地拼自己的乐高。

谁知道后面出现白少绮跟白少柯，纪慕兰才知道白启明的后路。

萧秉文颔首，脸上浮起笑意：“查尔，他跟道森家族有来往，我让朋友在当地查看了，确认无误。”

“干妈现在这样你别让她担心，”王又锋吐出烟雾，“人家当你是朋友才教你，好不容易交到朋友，你要我跟干妈说？”

语气淡淡。

除却高分段，学校的本科达标率也很重要。

穿着黑色外套的中年男人垂着眉，手里夹着烟，烟没有点，看着病床上的老人不由皱着眉。

里面灯光昏暗，角落房间不断传来低低的咳嗽声。

“嗯，”王又锋看宁肖一眼，他缓缓吸了一口烟，轻声道：“过两天找个机会，我请你同学吃饭，你跟你同学说一声。”

许决翎对高嫣奇怪的形容很习惯，“女儿？许锦意？”

纪慕兰怀孕了。

姜附离把白蔹送回青水街。

又等了一会儿，宁肖从屋内出来，他前面的头发有些长，遮住了眸底的阴郁，“王叔。”

也就最近两年王奶奶身体不好，交流才多起来。

回到院子后。

这一幕旁边许南璟倒不意外，旁边的萧秉文却分外震惊，心里想着以后对白蔹的态度还要再礼貌一些。

“江京啊……那她跟宁肖这次绝对不会比你高，”八班班长看着陈著，笑了一声：“宁肖家肯定也请不了家庭教师，陈少你机会很大。”

觉得姜附离也就是冷了点，根本没传言中那么可怕。

“当然，大哥有个好儿子，族里的人都给大哥面子，”许决明抬头，似笑非笑的，“听说南璟最近又有大动作，在这里提前恭喜大哥了。”

他不知道纪慕兰会不会认真养孩子，只觉得纪慕兰在精心准备她的下个作品。

萧秉文看着姜附离，他就坐在白蔹身边，总微微垂着头，静静听白蔹说话，虽然浑身依旧裹着冷意，但这斯文如温玉的模样，与萧秉文想象中大不相同。

纪衡将鱼挂到外面，准备做鱼干。

谁都知道许南璟是姜附离的好友。

姜附离再回去时，他的房间依旧整洁，不过窗边的在桌子上多了一张纸，纸上面是写到一半的物理思维导图。

“是，老大。”心腹开口。

他没敢挨着其他人坐，就坐许南璟身边。

不远处，八班人也聚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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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京，许家。

高分段没有拉开太大差距。

“查到了供货商的消息？”许南璟拿着筷子，也挺随意地跟萧秉文聊起正事。

萧秉文今天是来找许南璟的，许三少一睡就睡到饭点，姜附离也没让他走，一同在这边吃饭。

并没有纪衡想象中的难过。

吃完饭姜鹤要午睡，许南璟带萧秉文出去看盘山公路，他去小吧台上拿钥匙。

宁肖这熟练手法，王又锋自然能看得出来。

“你们学校的题够吗？”姜附离知道湘城跟北城之间的矛盾，不过手也伸不了那么长，湘城一中最终还是要靠自己发展。

白蔹走进去看了看环境，轻轻颔首：“好。”

陈著闻言，只摇头，“不一定。”

“你消息这么快？”手机这头，许南璟坐在吧台上，手肘搭着台面，勾了勾唇，“谈到了笔生意，如果顺利，你们就不用担心接下来一年实验室的耗材问题。”

王又锋看着王奶奶眼睫渐渐覆下，他悬着的一颗心松下来，兜里的手机此时却响起来。

“我也看不懂。”萧秉文没在这杂志上发过期刊，听许南璟一说才知道，他难免想起上次在白蔹那看到的。

宁肖走在两人身边，没有多说话，只偶尔会看白蔹一眼。

白蔹还是第一次听到省重点的评估，就问了些细节，师资、学校环境、学生成绩都是其中的评比内容，最主要还是学生的成绩。

似乎是觉得很难说出口，他考虑了好半晌，才轻声说出来，“你可能会有一个妹妹或者一个弟弟。”

期末联考成绩大家都只查了个人成绩，并不知道其他班人的成绩，但上学期几次月考宁肖取代陈著第一的事让人心惊。

“差不多了。”

宁肖没说话。

“不知道，”路晓晗耸肩，她只把玩着手里的相机，“他们脑子一直不太好。”

高嫣画着精致的妆容，只优雅地低头喝了一口清茶，闻言没说话。

许家年轻一代出色的不少，许南璟跟许晋在江京都是声名赫赫，尤其许南璟，有姜家那位在，在许家一直碾压许晋一头。

白蔹不午休，因为基本上睡不着，只有上次在图书馆睡过半小时。

她回着。

许决翎给许南璟打电话，眉眼微沉：“你这两天在干什么？”

马院士发给白蔹的都是初期入门论文，有他以前看过的，也有最近的热门。

许南璟认出来这是物理专业论文，向萧秉文吐槽两句。

许锦意，许决明的女儿，江京圈子里目前是地位最高的名媛。

数学难度跟期末考试比起来小巫见大巫，不说白蔹跟宁肖，连唐铭数学都是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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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几条街的一处小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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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

“我中午不睡。”姜附离很淡定的转身，打开自己的房间，他穿着黑色柔面料的家居服，精致的轮廓在透过窗户光线的照耀下，晕染出朦胧的光晕。

陈局帮纪衡在厨房做饭。

这个消息星期五纪衡就已知道，但白蔹这个星期要考试，纪衡没有说。

同学？王又锋看着宁肖的背影，略显诧异，他是知道宁肖的，因为早年经历的事，他对人向来不亲，两人也没怎么说过话。

十五班，数学老师扫了一眼班级的人，笑眯眯地让人把试卷发下去，“大家这次考得都很不错，数学提高得很快，有疑问可以来找我。”

听到这句话，陈著心神一动……

大灯下，他低着头，浅浅落下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