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院长没偷窥的爱好，就又坐下来，跟她聊着闫鹭新歌的事儿。

她拿出耳机，找到白少绮的那段视频听了一下。

路晓晗已经用摄影机拍完纪衡的库房。

路晓晗的那段视频她昨天就看过。

路晓晗欢呼起来。

“蔹姐，”路晓晗看着她的动作，似乎知道她要干什么，有些激动，“蔹姐，你是要录se……”

“不，”白蔹手指按在琴弦上，打断她：“是录《赌酒》。”

过来找她。

“你别跟晓晗说。”路叔叔又立马对白蔹道，他又摸摸后脑勺。

路晓晗诧异，“当然，我问过他们了。”

白蔹就站在姜鹤身边，她手上拎着校服外套，穿着一件宽松的t恤，衣服上绣着一颗与她风格不符的大白菜，背后是红彤彤的太阳。

她拿出笔记本，开始写计划。

路晓晗眼前一亮。

白少绮这段古筝中加入了架子鼓，自己稍微改编了一点，白蔹以自己的角度来听，情感上确实不足，很柔，不像是她写的。

【还一吃一大碗，你是有多胖？这么久不露脸是因为太丑了吧】

也不知道这种沉默的螺旋现象传播有多广，路晓晗其实演奏的情感很好，但这类言论全被另一方的言论压倒在下面。

简院长刚好看到她顶着个“用户2589741”的名字，一看就是新号，“你真的不上网啊？”

有水军也有路人。

姜鹤：“……”

路晓晗早知道做博主会遇到这些，她调整的很快，但路爸路妈就没这么强大的心理，他们这么一个女儿，早先遇到一个黑粉，路爸都能一晚上不睡跟他对骂。

新来的网友很容易被这种节奏带动，一起狂欢。

从而形成这种一发不可收拾的画面，所有人都在骂路晓晗。

简仲友把白蔹的古筝拿出来，盘腿坐在榕树下面，慢悠悠地用手拨弄着古筝，没有什么旋律，只是随心拨的琴弦。

手肘随意地搭在石桌上，温柔的夕阳下，她整个人却莫名危险。

这两天因为白少绮的关系，路晓晗视频下面涌现了一堆黑粉。

白蔹又返回路晓晗的视频首页，她新发的视频已有29万评论。

白蔹深吸一口气。

路晓晗的爸爸找不到纪家的门在哪，白蔹看路晓晗在忙，就放下综述先去接路晓晗的爸爸。

他震惊地开口。

“没事，”白蔹没穿外套，只走在路叔叔身边，“您怎么了？”

“嗯。”白蔹懒洋洋地点开搜索条。

她把手机拿给纪衡看，群里都是大家欢呼的声音。

他脚步轻快地走过来，还朝白蔹笑了下。

她“腾”地一下站起来，脸色极其冰冷。

**

下午放学。

路叔叔知道路晓晗做博主，他每天还给路晓晗的视频点赞评论转发，遇到恶意评论会举报，给路晓晗发私信。

顺便站起来，把坐下的位置让给白蔹。

“嗯。”路晓晗点头，回看自己录的视频，她爸爸在跟纪衡说话。

白蔹将人带到院子，打开手机下载app。

“我还在湘城，简院长？我不清楚……大家不要再刷了，他们想用就用，《赌酒》什么风格她能比我清楚？”

路晓晗行动力很强，看纪衡答应了，就准备从今天开始拍一点细节，她没带摄影机，打电话让她爸爸送过来。

旁边，简院长被她吓了一跳，他停下拨琴弦的手，抬头看白蔹，“怎么了？”

这些人根本就没看路晓晗之前的视频，在她最新视频下面谩骂，说什么的都有。

十五班想要集体定制毕业服装，并且她还想录视频。

一直以为白蔹是在敷衍他，此时的简院长简直匪夷所思。

网上就那样，路晓晗知道白蔹不上网，不想用这件事影响她的心情。

这么大年纪了，还被路晓晗的同学看到自己哭，路叔叔也十分尴尬，他挺直了胸膛往前面走。

纪衡他略显沉默一会儿，才道：“行。”

路晓晗一脚踏进院子，都怕打扰了这一幕。

其他纪衡都会拒绝，只有这个，他有些迟疑：“你们要录一期完全国风的毕业服，拍毕业照？”

她坐在简院长旁边，背对着水井，眉眼垂着。

最高的点赞的两条评论——

路晓晗忽然一愣，她怔怔地看着白蔹。

院子的大灯亮起，在白蔹头顶洒下一层冷芒，灯光下那双眼睛极黑，“你怎么跟闫鹭一样？”

她指尖还放在琴弦上，姿态散漫又张扬，“《赌酒》什么风格，他们还能比我懂？”

明天见宝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