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饵无人机以及铝箔干扰弹引开了防空导弹,脱离危险空域之后,
王子豪从驾驶舱出来,我说别管我,他的表情突然就凝重起来,给尤利娅注射强心剂,
她在爬绳梯的时候被空爆榴弹的破片击中,硬是凭着意志没有掉下来,不愧是突击队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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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带领突击小队潜入时,看到叛军将领谢菲尔德在和一帮人玩儿扑克牌,桌子上堆满了筹码。
赌桌上的人很快被微声手枪击毙,一位宽脸鹰钩鼻的举手投降,说自己是被俘的cia特工,虽然很蹊跷,但他的证件不是假的,只能拷住先带走了。
准备撤离的时候,那特工突然跌倒,撞翻了古董架,瓶摔碎的声音迅速引来叛军,我们不得不开火,
很快,整个要塞响起警报,一片混战中,特工消失了,而她的小队被围在了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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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我,害了大家,我真是傻,和叛军将领谢菲尔德一张桌打牌的怎会是善类,我当时就该杀了他,这家伙大概率是两头吃的双面间谍,其他特工没准儿都是被他出卖的!”
这便是突击小队队长,尤利娅·谢尔巴科娃的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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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输机降落了,尤利娅的尸体在我怀里变冷,
掰开她僵硬的手指,手里攥着我送她的指尖陀螺,王子豪知道我俩怎么回事儿,拍着我的后背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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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利娅听信叛徒之言深陷重围,而我脑子一热带人去救,葬送了更多弟兄,我的无能导致连队伤亡惨重,我不配待在这支传奇部队,准备解甲归田,回老家种地。
说出这一切,老连长反倒说我做的对,斯巴达连队绝不放弃战友,这是他订下的规矩,他让我安心躺在医院,他会亲自去找上面讨个说法。”
奥列格说的口干舌燥,随手捡起地上的冰醇伏特加“吨吨吨”猛灌一口。
“叛徒!”
酒瓶被砸碎了,玻璃碎片割破头皮,鲜血流淌,光头男只是颤抖,不敢作声。
“这家伙上面有人,老连长吃瘪了。”林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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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强尼·布雷泽说道:“我被警告说,如果继续闹事,会被以污蔑罪起诉。
有次喝大了上厕所,被套了麻袋打闷棍,对方用枪口顶着脑袋,威胁我撤销起诉。
哼哼,好人就该被拿枪指着?!
那倒无所谓,反正老子不怕死,要命的是,他们会派个混蛋担任新连长,会把弟兄们带向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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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我才真正明白,叛军势力为何永远剿灭不干净,
军工利益复合体需要内战,需要人类自相残杀,
为应对叛军威胁,众议院每次都高票通过军备采购预算,
反正不是应对外族威胁,打得都是些低烈度的治安战,用纳税人的钱,高价采购些低质量的装备,油水这不就来了。
都是生意,
为了钱,军人的生命和荣誉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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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cia,议会和参谋部都有他们的人,利益牵连树大根深,
我一个小连长,拿什么跟人家斗,这种时候也只能服软了。
我撤销了起诉书,点根儿烟,敬杯酒道歉,对方也请一顿,就算和好了。
特么的,老子这辈子……手撕魅灵海盗,脚踩兽人脑袋,虫族女王听了老子的名字都要抖三抖!
什么时候受过这78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