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问下,最近几起杀人案的细节?”
“你们这帮人可真够怪的,这种问题去找条子啊,我就是在物业公司上班混饭的,闹得跟审问似的,真是。”
(毕竟只是一盒香烟,该续费了。)
“麻烦您了,问了好些个问题。”林奇这次学乖了,扥出几张百元大钞,折起来,塞进对方上衣口袋。
说唱歌手bd是社会人,更加熟悉本地人的虚荣心,拿出一根昂贵的雪茄塞到对方嘴里,还拿出打火器帮他点上。
“哥们儿,尝尝这个,古巴纯手工的好货色,您边抽边说,行不。”
“哦!哦!咳咳咳……没问题!”物业员工被捧得乐呵呵的合不拢嘴,喷云吐雾说道:“毕竟咱也不是专业的,就是工作之便,喜欢看乐子,说个大概其吧!
跳楼的住在150层,好家伙,摔成特么肉酱了都,条子说是自杀,可那倒霉鬼的邻居说是被帮派的人推下来的。
条子来了一调查,那邻居是嗑药儿嗑嗨了,脑子不清楚,证据不予采纳,最后案子还是不了了之,毕竟穷鬼的命不值钱,死的要是富人区的肯定追查到底。
砍头的那个,就更逗了,有天半夜,我同事,大肚子怀特巡逻的时候,发现3号电梯卡在55层不动了,
到那儿一看,有人躺在电梯口,脑袋上套着个牛皮纸购物袋,
怀特以为是喝醉的酒鬼,好心想给他扶起来,
好家伙!没想到牛皮纸袋子里是特么空的!没脑袋!
怀特那肥仔被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起不来了,大半夜的,拿电台嗷嗷叫唤,把哥儿几个全都叫起来了。
条子来了,带着警犬在楼里到处找脑袋,搜了整整一宿没找到,哎呦窝曹,你猜怎么着!转过天早上,我儿子去篮球场玩儿的时候,
发现个被黑色塑料袋套着的东西,挂在篮筐上,随风晃悠,小孩子哪有什么疑心,以为是哪个小伙伴搞的恶作剧,还以为里面装的是篮球呢,就叫大人帮忙拿梯子够下来。
又是大肚子怀特,哈哈哈!这个肥仔倒霉蛋,看了塑料袋里的东西,好悬没从梯子上摔下来。
后来听小道消息,是55层的房东找租户要欠的房钱,不想租户是个底层混混,欠了一身债活不下去,被催债催的烦了,拿着砍刀去开门,把房东脑袋剁了,搞了这么一出血腥的闹剧。
租户逃了,大概率逮不到,但和死了也没啥差别,欠了黑帮的高利贷,活不长的。”
(这家伙当讲笑话呢?)林奇听得有些烦躁,叉着腰盯着对方,物业员工对他大笑:
“别急啊,大块头,最精彩的好戏要留到最后讲呢。”
上礼拜啊,我歇班那天,和丈母娘吵架了,在楼下抽烟溜达,
看见一辆吸污车停在外面,工人下车掀起井盖,套上大管子就开始可劲儿的嘬,
好家伙,那臭气熏天的,一英里内的苍蝇都过来了,老子刚吃完饭,赶紧离得特么远远的。
听同事们说,低楼层c区域的居民都在抱怨,下水道堵了,粑粑尿流了一屋子,
窝曹,物业电话都被打爆了,全是骂大街的,说我们公司光收物业费不干事儿,哈哈哈,实话。
干我们这行的早就习惯了挨骂,还能咋样呢,动用维修基金,联系最便宜的公司清理管道呗,当然,中间少不了吃回扣,都进了经理的腰包。
当时啊,也没当回事额,本以为平平无奇的一天,陪老婆孩子看电影去了,可回来时候啊,窝曹好家伙,楼下停满了警车,满街的条子!还有武装特警。
我赶紧回物业办公室问问咋回事儿,保安队长跟我说,开吸污车的那帮工人都被吓尿了,阻塞下水道的并不是什么杂物,而是被一具被肢解粉碎的尸体。
条子们开始核查死者身份,原本以为啊,都特么碎了只能等dna测试。
这时候啊,105层有个租户穿着拖鞋下来报警了,说她的合租室友失踪了,
那小娘们儿租户是个美妆女主播,挺漂亮,不过比起大哥您身边这二位,可是差的远喽……”
“等等!”物业员工正满嘴唾沫地讲着,胡里奥打断了他的话茬:
“你说……105层?”
“对啊,老子没记错,那报警的女主播说了,跟她合租的,也是直播界的同行,是个男主播,嘿嘿,要我说,这俩人背地里肯定特么有一腿儿。
要我来破案啊,女主播的男友闹不好是混帮派的,戴了绿帽子那还能忍?宰了那男主播剁成肉馅儿,塞进马桶哗啦哗啦冲走了,骨头碎片太大快,堵住了下水道。”
物业员工还在兴冲冲地侃大山,胡里奥已经捂着脸发愁了:
“死的那个……是我们要找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