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意识到温故应就在身边，他停了声，接着直白对李川说：“我很少出宗门，秘境中的资源，试炼的奖励，我很需要。”

上次他似乎也说过少出门缺资源的事。

“不会的，”蒋松回答说：“只要修为够，渊火镜能同时照遍整个世间。”

李川继续引导，说：“我听说，观照心渊，能顿悟成仙。异鬼寄生在修士身上，你说，会不会改变修士的悟性？”

蒋松一下提起了兴趣，问：“为什么这么说？是不是你发现了什么？”

这个锅，也推出去了。

“就是说，如果找到了界区层叠的地方，你就能撕开界区，直面心渊？”蒋松眼神灼灼地看着李川。

“只是一点感悟。”李川往渊火镜方向看了一眼，此时镜面上散发着一层浅红色的光，温故应与王掌门两人都双目紧闭，看上去一时半会儿不会结束。

“会……悟性到了，飞升只是时间问题。若有异鬼修士，他们不受心渊之危，可以时时刻刻观照心渊……”蒋松很快就说出来李川想听到的结论，“飞升将只是个开始。”

“也不是没有可能。”蒋松思考李川说的话。

李川有些担忧：“他们宗渊火镜推衍，秘境里发生的事，会不会看不到了。”

试炼？

李川放下心来，然后夸蒋松说：“短短几日，你就把异鬼研究透了，太厉害了。”

蒋松说：“我又不是温故应……”

“你们也是在心渊中发现它的，不是吗？”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神格外认真。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这里是三万年前神魔大劫留下来的遗迹。这些符咒，能防仙人的观测。”

直把李川问得面色煞白，生无可恋。

上一次在石室里，他其实就想问了，不过是第一次见面，以及碍于温故应的态度而已。

“异鬼不容于天道，它无法在世间长时间地停留，因此它不可能是从世间诞生的，那就只有心渊了。”

李川盯着镜面看了一会儿，就觉得头疼眼胀，于是转过身去，数着这边墙面上的符箓。

怪不得青宗禁术多。

“没有没有，”蒋松谦虚道：“异鬼身上有太多谜了，目前的结论，就如王掌门说的，大多都是推测而已。我打算参加秘境试炼，研究暂时只能停下了。”

王掌门视线落在温故应脸上，“温道友，我们一起推衍一遍？”

蒋松此时起了兴致，他拉着李川走到石室角落的石凳下坐下，接着细细问他心渊异鬼的事。

他现在对阵法符箓也有了一些了解，就算看不懂，也能知道里面大致有多少个结构部件，以及笔触流不流畅，好不好看。

“那次是偶然，”李川艰难地说，“心渊太危险了，我能逃得一次性命……”

李川松了口气。

他抬起头，看到渊火镜上的火光消散了。

温故应走到他们面前，对蒋松说：“蒋修士，大劫将至，一切小心为妙。”

蒋松脸上的兴奋之色褪去了，他说：“温故应，你推衍出了什么了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