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懒得在意,他向来信奉利益为先。
从太子提拔寒门时他就明白,太子与世家门阀间的矛盾是不可避免的。
沈独收刀入鞘,暼了眼不远处的萧言生,昂首离开。
关键这几人背后的势力都不小,太子如此决定,他们真的愿意忍下这口气?
萧言生几人的小动作,太子当真不知道吗?
远处的阁楼房间轰的一声碎裂开来。
众人看向吕承恩,有些疑惑。
万阁掌柜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满脸无奈。
太子这分明就是有意保沈独啊!
怪不得吕承恩这位太子近侍会亲自前来。
上官仁轩瞳孔猛的一缩。
上官仁轩阴沉的目光死死盯着沈独,嘴唇微动:“去死吧!”
吕承恩说完,冲着沈独拱了拱手,便不再久留,直接离开了万阁。
恐怖的剑气仿佛大河决堤,疯狂挤压着这座大厅,四周的桌椅板凳在顷刻间爆碎。
偏偏这位吕公公出场的时机,又是如此的巧妙,很难不令人多想。
上官仁轩双目盯着沈独,眼中流露出一丝阴沉之色,身上的剑意涌动。
关于沈独的处罚呢?
沈独眼中闪过一丝杀意,闪身避开。
整个人气血变得萎靡,面色越发苍白。
气血受损,很大程度会影响到他的根基。
在场燕京城内,一步错,步步错!
从吕承恩出现的那一刻,他们就有所猜测。
韩青文身上陡然释放出一股恐怖气势。
刀光亮起的一瞬,一刀合一,极致的杀戮刀意席卷全场,带着一股霸道之意。
其余几人倒也罢了,家中尚有兄弟,但薛烈可是城安侯府的小侯爷,将来城安侯的继承人,一脉单传。
沈独冷眼瞧着他,在此人身上,他感受到了一丝压力。
蜀山剑派中可没有这等剑法。
闻言,萧言生几人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难以置信。
这是某一代蜀山剑派的一位天才弟子从剑石中领悟而出的。
即使起初不知,但在自己打来万阁的那一刻,也该知晓了。
反正他的目的与太子不谋而合。
一位面容苍老的老者,看起来其貌不扬,但却是谁都不敢小瞧他。
吕承恩环顾一圈,冲着沈独微微拱手:“沈大人!”
上官仁轩也被这股混乱的真气掀飞了出去。
一直以来,蜀山剑派的剑法都是煌煌大气的剑法,这等阴邪剑法自不被所容,所以也就被束之高阁了。
上官仁轩是蜀山剑派未来的继承人,他绝不允许他出半点意外。
那位城安侯可不是一位易于之辈。
一个监国二十几载,自小被立为太子之人,又岂会是表面那么简单。
炽热纯阳的指力在空中凝聚,宛如一道风暴般席卷而至。
目送着吕承恩远去,这一刻,众人终于明白了。
这惩罚……有点重了!
换做以往,最多就是在刑部大牢里待数个月,最后也就安然释放。
东宫,吕承恩!
事实上,这一手血剑之术是他从蜀山剑派的藏书阁中发现的禁术。
刹那间,血剑剑芒暴涨!
在这血剑周围,有一股血煞罡气环绕!
所有人的目光皆被这诡异的一剑所吸引,不由侧目。
在见到吕承恩的那一刻,沈独便知道,自己心中的猜测是正确的。
不过一直以来,他所表现出的是一个翩翩公子的君子人设。
猛然抬手,指间迸裂,激发出一抹血剑。
没想到今日被打成了这样。
虽然没死,可这种结果却比死了更令他们难受。
这位还真不是一个好惹的主!
这几人可都是燕京城内一等一的勋贵子弟,往日都是小霸王般的存在,谁见了不避让三分。
“吕公公……”
周谦脸色惨白,自嘲一笑。
不过面对吕承恩这位太子近侍,他们即使心有怒火,也暂时不得不强忍下来。
真正的太子近侍!
太子的饮食起居,都是由他来负责。
没了?
两道血剑被刀气斩的粉碎,凌冽的刀气扑面而至。
不是说赔吗?
你倒是赔啊!
如今万阁成了这副模样,他该如何向三皇子交代啊!
光是这修缮的费用,没有百万两银子是绝无可能。
过了许久,万阁外才走进了一群人。
有户部尚书府的管事,有魏国公府的二公子,也有宁远侯府的总管,更有那位城安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