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桌上红烛冉冉,勾勒出榻上身着一袭大红嫁衣的女子身形。
离得有些距离,沈棠落看不清长相,只隐隐觉得熟悉。
君云肆自然也看到了,但他无心去深究,而是找了处干净的地方把沈棠落放了下去。
沈棠落倚坐起来,眉梢紧蹙,指了指榻上的女子,“云肆,先不必管我,看看那个女子可还活着。”
君云肆皱了皱眉,声音听不出喜怒波澜,“死了。”
沈棠落哑然了片刻,一闪而逝的念头从脑海里划过,喃喃出声,“会是何人?”
这时,一道沉老的呛咳声传了出来。
沈棠落忽的想起来一件事来,她冲君云肆浅笑了一下,示意他先别出声。
复而讥诮地看向祝为鹤,试探道:“祝岛主自身难保,莫不是还想着嫁女儿呢?”
祝为鹤长发披散,猩红着双眼,看向两人的目光充斥了愤怒怨恨。
他再次负伤,发间,眉毛,乃至衣服上尽是冰霜附着,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烛火明灭下,被衬得像个久病疯魔之人。
祝为鹤嘶哑地张了张口,呕出了一大口鲜血。
“臭丫头,你若敢动她一根头发,老夫哪怕是不得好死,也要将你挫骨扬灰,不死不休!”
他看得出来沈棠落很虚弱,却并不知道是无垠领域所致,他始终忌惮的人,是护在她身边的男子。
“棠儿,何必与他废话?”
君云肆不明沈棠落用意,看向祝为鹤的眸光是毫不掩藏的杀意。
他与沈棠落不同,最想弄清楚的是无垠领域的来历。
沈棠落也不知自己为何要多管闲事,“他的生死,自有人更想掌控,不该由你我来动手,送个人情也未尝不可。”
说着,沈棠落的眸光落在床榻上的女子身上,淡淡开口:“看来,这女子在祝岛主心里很重要啊。”
她话锋陡然一转,若有所思,似有百般不解。
“可你弑师灭族,夺人之妻的事情都做了,这嫁娶之事,于你而言,就这么见不得光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