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赵强所想的那样，这一次他对柳三只是一个教训，不是下死手。

“还真是一个恐怖的家伙。”在两人诧异的目光中，柳三说出这样的话。

内定队长没有那么好杀，王先生要是有杀心，来的亡魂不会是王家二代，而是一代的亡魂。

借鬼的强度并不高，至少与其他s级相比是这样，它的特殊点在于那一手把其他厉鬼借走支配的能力，以及有着些许智慧，让灵异事件的复杂性上升，从而得到了一个s级灵异事件的评价。

但在亲身接触过后，曹洋敢肯定的说，这就是王察灵本身的能力，这个所谓的王家三代，自身也是一个顶尖的驭鬼者。

曹洋和赵强倒是有些惊喜，沉沦这座死城那么久，这个消息是这段时间最好的了。

“那随你便。”被推开的赵强也不继续阻拦了，只是站在原地看着。

人皮纸的情报，王家一代的遗留，让他对一些东西有了很清晰的认识。

几具纸人从鬼域外走了进来，在王察灵的注视下，开始自行销毁。

一个提着篮子的老婆婆站在一个巷口前，看到王察灵的目光，笑着招了招手。

这个一直跟在他们身边的柳三居然只是一个纸人，而真正的柳三还不知道在哪。

“谁要是再认为这个王家三代只是靠着祖辈生存在这个世界，恐怕是要吃一个大亏了。”

但现在，在被发现后，也没有尝试着抵抗，直接选择从心，甚至还把暗中的纸人全部弄出来，一副认错态度良好的样子。

王察灵的目光在这个房间中稍微扫视了一番，和记忆中那带着阴森、诡异的灵异之地不同。

凭借王家的底蕴和情报，加上王察灵自身的力量，他有这个资本说这句话。

王察灵降临大川市，帮他们解决了厉鬼复苏问题，但也让总部内定队长起了间隙。

“我对我的行为说声抱歉，为了表示诚意，这几具纸人我会自行销毁。”不断消散的纸人不存在恐怖的情绪，嘴角露出一个恐怖的笑容。

倒是柳三，眼中闪过一抹思索之色，脑袋微垂，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不希望有下次。”王察灵的声音很冷，他的事情很多，这一次只给柳三一个小教训。

王察灵取出两个杯子摆正，依次在杯子中倒上热水，将其中一杯放到老人身前。

他去限制鬼庄，老人给他报酬，现在鬼庄限制完成，也是时候领取他的报酬了。

但转念一想，王察灵都能做到帮别人镇压厉鬼复苏这种事情了，用鬼域赶路貌似也不是什么夸张的事情。

青色的光芒贯穿了下方浓郁的黑暗，诡异的现象在鬼域范围内呈现。

王察灵想了想，还是透露了一些信息，他来的时候收集了一些李乐平的消息。

他和老人的交集只限于交易，但现在老人要让他问问题，他也不至于傻到直接推辞。

“一具特殊的纸人，哪怕是柳三也要肉痛一会了。”柳三的纸人也得分个三六九等。

现实在扭曲，鬼奴、大厦、房屋、地面、路灯………这些存在现实的东西，在逐渐被修改，修改它们存在于现实的事实。

但迷雾仍旧存在，现在有一位活了上百年的老人要为自己解惑，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但王察灵没有贸然推开房门，而是选择了敲门，他是一个很懂礼貌的人。

“用鬼域赶路，还真是“奢侈”。”曹洋看着离去的王察灵，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毕竟，s级灵异事件又不是单纯着厉鬼恐怖程度，更大取决于危害范围。

即便是那尸臭味也很淡，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代表了这个老人的恐怖。

“李乐平？”

“没有玩些小手段，这个柳三，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还真是一场好戏，柳三，这家伙看上去可没有面上那么老实。”赵强冷笑一声。

“唉，这一天天的都是些什么事。”曹洋叹了一口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王察灵的异样很快就恢复了过来，曹洋和赵强都处于兴奋中，没有发现。

“进来吧。”一道苍老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出来，在声音传出后，王察灵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浓郁的鬼云覆盖在大川市的上空，却唯独在这里有了缺口，下午的阳光洒落在这片旧城区，将其渲染得像是这座城市最后的乐土。

王察灵并不意外纸人的出现，哪怕鬼域没有覆盖，可他奶奶和父亲时刻在他鬼域周围游荡，柳三的纸人早就被发现了。

“这几天你注意一点，大川市那个负责人李乐平也不是个简单的人，他不会那么容易死，如果他能再次出现，到时候解决这起灵异事件应该不难。”

九栋301。

虽然对方之前救了自己不少次，但敢对王察灵下手，还是触动了赵强的神经。

不过王察灵也懒得计较那么多了，此时他已经来到一个老旧小区前。

“没事，这是你的报酬，另外，你有什么想问的吗？”老人没有在意这些，抬起有些枯瘦的手臂指向一旁的桌子，上面有一个布娃娃，以及一张纸。

这种程度的灵异事件想要干扰这片小区很困难，哪怕那个老人不管，她所居住地方的灵异也不是借鬼能影响的。

“王察灵。……可是为什么，算了，不管怎么样，柳三也是内定队长，总不能就这么死在自己人手里。”曹洋一把推开赵强，坚持上前营救。

虽然他来提前来大川市只是顺路看看赵强，后面也是老人主动招呼，但提前了就是提前了。

…………

但不代表他会一直这容忍，如果有下一次，他会毫不犹豫打掉这个家伙。

“当然，这世界上没有神，只有鬼，那些所谓仙佛我认为都只是一些驭鬼者。”

“但不是所有人都这么认为的，我听闻在民国时期，有一信仰入魔的老僧和老道，在一个地方举行了一场大祭，试图向仙佛祭祀。”

“那场祭祀最后不了了之，老僧和老佛消失不见，而根据一些人的情报，最后出现在那的，是三个人，一个张姓，一个孟姓，还有一个罗姓。”

看着老人脸上出现的回忆之色，王察灵问出了自己的问题：“孟婆婆，我想知道，那一僧一道最后的结果，以及……那座祭坛的下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