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她自己犯贱拽我,我没想伤害她,是冻掉的,不怪我”
众人眼睛一亮,和火苗同步,惊讶的张开了嘴巴。
别说是南极,就是云千峰的老家春城,冬天的时候都能把人的耳朵冻下来,那里最冷也才零下二十多度,而这里现在最少都有零下四十多度。
那种痛苦,无以言表。
说完,机舱内安静下来。
“我这只耳朵还好吗?”
苏菲钟一边给自己耳根擦血,一边鄙视,道:
“指南针在南极是没有用的,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吗?”
“在愚蠢的人眼里,这世界处处都是难题,我不愚蠢,所以在南极,我能用指南针指路,而你们要做的,是抓紧把衣服烤干。”
琳达沉思,道:
“我们只有纸质地图,没有卫星导航,没办法找到迪蒙迪维尔南极站。”
云千峰拿着霍曼的保暖裤,刚面向荷茜许,还没等说话,苏菲钟一把将那保暖裤夺过来,围在了自己的头上,自己也不当人了,还好似母鸡叫的喊道:
杰里周的表情竟然有些小小的窃喜,就差喊出“死得好”的话来。
其他几个人看到惊恐无助的荷茜许,第一件事不是去安抚她,而是纷纷在地上找到散落的毛毯,小心翼翼的裹住自己的头。
几秒钟后,苏菲钟看着云千峰和杰里周,叫道:
极为清脆。
琳达呼喊霍曼回来,但是霍曼充耳不闻,琳达看他失去控制的模样,也不敢上前阻止,只能满面焦急的不知所措。
几个人围成一圈,云千峰把琳达刮好的木纤维放在人群中间,然后在怀里掏出那根铁棍,用手抓住两端掰弯,然后再回直,速度极快。
看到苏菲钟跑出机舱,云千峰缓缓的抬起刚刚烤温热的手捂在了自己的耳朵上。
所有人都开始听话的动了起来,包括荷茜许。
苏菲钟看到篝火燃了起来,急忙欢喜的跑出机舱,想要喊回她亲爱的霍曼回来烤火。
这动作让荷茜许再次大哭起来,因为她的耳朵开始疼了,非常非常的疼,神经在温暖下恢复了活力。
琳达眼中漫过了一抹悲伤,不知是兔死狐悲,还是因为同学之谊。
随着那充满惊恐的尖叫声,苏菲钟连滚带爬的钻进机舱,面无人色,颤抖着声音叫道:
“亲爱的,不要出去,会冻死的,回”
只好看向众人,颤抖着问道:
琳达没有因为衣服的出处而拒绝,相反她欣然接受了云千峰的善意。
俩女抓着霍曼的衣服,大声道:
“霍曼不要这样,求你回来。”
“他不会是也精神崩溃了吧?”
这话喊出去后,机舱内更安静了。
几个人不知道云千峰要干嘛,但他们现在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不听他的后果很严重,荷茜许就是例子。
话没说话,失去理智的霍曼回头打了一巴掌,也没瞄准,但恰好抽在了荷茜许的右侧耳旁,把荷茜许直接打得愣在那里,半截话咽回了肚子。
“怎么了?你们为什么都这样看着我?你们说话啊!”
杰里周一脸难以置信的叫道:
云千峰还是第一次遇到心理素质这么差的男人,要么有基础病,要么就是以前药吃多了。
霍曼还吼着:
同样的,霍曼也是话没说完,但整个人就那么愣在那里,看着荷茜许满脸恐惧。
“尿裤子的,出汗的,被海水淋湿的,赶紧把衣服脱下来烤,篝火坚持不了多久,衣服不烤干,一出去就死定了。
但心里精神上的疼,却丝毫不减。
但是云千峰却在旁边补充一句:
“保不住的,现在不掉,到了南极站也要割下去,你耳朵里的血液已经大部分结成尖锐的冰晶,割坏了里面的组织和血管,我早告诉过你们要保持运动状态。”
说来也奇怪,就在云千峰弯曲铁棍两分钟后,那铁棍中间来回弯曲的位置开始渐渐变细,最后竟然在昏暗的机舱内泛起了暗淡的红色。
琳达眼中却是惊艳,赞叹道:
荷茜许顺着杰里的手指看过去,就见到一只冻成紫色的耳朵落在那里。
对于眼前一幕,云千峰一点也不惊讶,因为这是必然。
“都过来,围成圈,小圈。”
然而不多时,云千峰自己一个人回来了,手里拿着羽绒服,保暖衣,毛衣,袜子和鞋子。
旁边所有人都一样愣住了,盯盯的看着荷茜许的脸。
“卧槽,哥,你就是我亲哥,你会魔法啊!”
都不高大上的东西,合在一起,很可能就是智慧。
这里不会有救援,最起码短期内不会有,因为极夜很快就会包围这片区域,所以衣服烤干后,收集机舱内的所有能吃的东西,咱们必须马上出发,去迪蒙迪维尔南极站,那样我们才能活下去。”
云千峰指了指手腕上的户外表,道:
“我的手表上有指南针,可以为我们指路。”
“死人不需要衣服,但我们需要,还有你最好别死,因为你死了我照扒不误。”
那耳朵上的宝石耳环是那么的熟悉,那是自己今年生日时华夏的妈妈送给自己的礼物,价值七万多美刀的蓝宝石耳坠。
就见一个耳朵根撕裂了,渗着血。
琳达和杰里周拉开了两个打架的女人。
苏菲钟发现,所有人,包括荷茜许,都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她。
那一瞬间,她突然悟了。
忙对着云千峰用哀求的语调道: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云千峰似笑非笑的看着苏菲钟,淡淡道:
“那就烤衣服吧,记得跳着舞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