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离看向这位灰袍人。

耳侧，风声呜咽。

硝烟。

地面上，正在与灰毛人战斗的江铃月等人看着这一幕，神情也都不由惊诧，旋而又变得凝重、肃然。

他们的信念。

灰袍人臂刀轮转间，又有灰气狂涌，呜咽咆哮，侵袭精神，乱人心神。

他们也都不由看向阵坛通道。

同时。

灰袍人正准备挣扎起身，眼看唐离飚射而至，暗红眼瞳闪现一抹冷芒，双手一合，灰袍猎猎飘舞，一道道灰气随之狂涌而出，翻滚中，无数面容变幻浮现，哀号、狂鸣，对着唐离疯狂袭杀而至。

突然间，四位灰袍人都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抬头看去。

墙壁被撞得碎裂，悬挂的灯盏随之翻到倾落，幽火在地面燃起。

唐离身躯一闪，已在原地消失。

他们与虚奴的战斗。

灰袍人臂刀交错，格挡乌剑，双脚踏着地面，倒滑而出，撕裂地面，碎石飞溅，滑出两条数十米长的裂痕。他双脚一踏，猛地稳住身躯，眼眸中，射出两道暗红光线，对着唐离疾射而至。

及他们对道友的信任，与交付。

“哗啦--”

顿时，如同潮水退散，灰气顷刻间烟消云散。

灰袍人瘫坐在地，头颅低垂，没有了气息。

很快，一切变得黑暗。

“离道友……”

唐离踏落在地，x游转变幻，化作臂甲，五指握掌成拳，一拳击在灰袍人身上。灰袍人精神意志剥离，幻化出无数画面，他们的降临，潜藏，筹备，献祭，为构建虚境通道而经历的筹谋、历程，无数记忆碎片翻滚沉浮，最终又砰然碎裂，化为虚有。灰袍人身躯倒飞而出，旋而仆倒在地。

“嗷——”

灰袍人口中传出野兽般的咆哮，身躯猛地跃起，臂刀轮转，对着唐离斩落。

唐离悬浮而立，出现在石殿中。

这就是虚境通道？

苍穹中，乌云翻滚汇聚，如漩涡狂旋，似也在随之回应。

“这里，交给我们。”

唐离口中轻吐气息。

仿若引发了某种感应，苍穹中，乌云汇聚，整座天地，都随之变得昏暗。

唐离又在空中出现，气浪炸开，身躯已如闪电般，对着之前撞在墙上的灰袍人飚射而出。

他，献祭了自己！

随着灰袍人燃起，终于，整座尸山也猛然燃起，无数黑气，如同潮水般交缠、汇聚，化作汹涌狂潮，冲天而起，穿过地底通道，如若恶龙狂蛟，自地面腾出，向苍穹涌去。

唐离略微挑眉。

果然有人，在暗中构建着虚境通道。

“好。”

峨嵋仙宗战士的坚守。

暗红光线射在墙壁之上，石墙如积雪消融，浮现出窟窿洞口，弥漫硝烟。

……

这位灰袍人，自始至终，盘坐在地，眼看着同伴相继遭受缉杀，都不曾动摇。

铿鸣中，她召唤出飞剑。

唐离看了看江铃月等人，跨步踏出，跃入阵坛通道之中，向着地底坠去。

经历一路旅程，他们也早已在心里，将唐离视为引领者。

他们身上的气息--

更邪恶。

“这是虚境通道，被打通了吗？”

……

嗤--

青铜古矛在灰袍人衣袍上撕开一条口子，钉在地上。

“呼——”

“咦？”

嗡--

石殿上空，与地底通道连通的穹顶，一道光柱骤然倾落，映亮了四周。

石殿中，已只剩一位灰袍人。

……

顷刻间，唐离与灰袍人经历了数十次对攻、交锋。

唐离转而看向又一位灰袍人。

一座通道，正在构建形成。

唐离一剑刺出。

地底石殿中，尸山堆叠，四位灰袍人盘膝而坐，随着他们口中低语，阵阵黑气自尸山涌出，缭绕游转，不断汇聚。

瞬息间，唐离已出现在灰袍人跟前。

黑暗。

毛发如雪飘拂，隐隐间，又有暗赤，如火浮现。

灰气消散，唐离一剑刺穿灰袍人身躯，旋而转身悬立。

……

“呜呜呜呜--”

就在灰袍人避让的瞬间，唐离身影一闪，飚射而出，已出现在灰袍人上空，他五指一张，戴上【雷神】面具，持剑一指，雷火交织，炽烈，而又狂野，人剑合一，化作一道雷火剑光，对着灰袍人，一剑斩落。

与此同时。

他得斩断这条虚境通道。

铿。

x游转环绕，重又化作乌剑，唐离伸手按了按脸上【雷神】面具。雷电交织缭绕，唐离踏立在尸山之上，置身于黑气狂潮中，对着汹涌黑气，一剑斩出。

哗啦——

如同裂帛撕裂，黑气狂潮被斩出了一条裂痕，无数黑气翻滚呼号，仿若隐藏着无数凶邪恶魔，又似幽魂游转，挣扎狂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