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拉倒!……嚎的这个闹心!”
王朋回手敲了敲车窗,不耐烦的呵斥:“别嚎了!我警告你啊,再嚎,五百块钱立马收回!”
车里的马壮娘顿时没了动静。
……
队长室门前,齐越撬开门锁,闪身进去,快步来到保险柜近前,将配好的钥匙插进锁眼,转了几圈,咔哒一声轻响,锁簧应声而开。
保险柜上下两层,上层放着两三份文件,包括那份秋季讨伐作战攻略计划书,下层放着一支德制毛瑟c96手枪和一块西铁城牌怀表。
齐越戴上白手套,借着手电筒的光亮,一目十行快速浏览这份决定数百人生死的作战计划,计划书一共13页,从兵力调动到人员安排再到后续计划,全都一一详细列出。
看完计划书,齐越按原样放回,准备锁柜门时,略微停顿了一下,因为他觉得奇怪,保险柜里为什么要放一块怀表呢?那支手枪也有些不同寻常,特务科人手两支枪,一支94式,一支瓦尔特p38,特工很少使用像毛瑟c96这种不方便随身携带的手枪。
毛瑟c96在中国也被称为驳壳枪,快慢机,盒子炮,这种枪接上枪托,火力不亚于一支半自动步枪。
齐越拿起枪看了看,枪号清晰可见,但枪的外表各处都有明显磨损痕迹,从新旧程度来看,至少使用了三四年甚至更久远。
怀表同样是旧的,但走时准确。
空气中忽然多了一股熟悉的馨香,齐越立刻锁好保险柜,退出队长室,轻轻把房门带上。
刚走了几步,白雪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楼梯口,两人对视片刻,齐越问:“你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
白雪板着脸说。
齐越笑了笑:“我以为你生气了,不会再来找我。”
“本来是的,但我想听你的解释。”
“雪儿,我要说那是个误会,伱会相信吗?”
“……不信。”
“所以,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齐越只能这么说,即便是在白雪面前,他也不能否认和杜鹃的情人关系,因为否认等于自曝身份。
白雪眼圈一红,心里的委屈在瞬间迸发,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珍珠,噼里啪啦顺着腮边滑落,哽咽着说:“可你、可你不该瞒我!”
齐越心里难受,表面依然平静。
白雪泪眼婆娑:“我以真心对待你,你却欺骗我!”
齐越面色坦然,毫不回避白雪咄咄逼人的目光,淡淡说:“我没欺骗你,我们初次相识,我就跟你说过,我不是一个好人。”
白雪抽泣着说:“你可以说,昨晚下大雨,她刚好来家里做客,家里又没有雨具,没办法,她只好借宿一宿。你这样说,我也许就信了。”
齐越苦笑:“问题是,昨晚没下雨。”
白雪擦去泪痕:“不管怎么说,你总算还有优点。”
“什么?”
“诚实。”
“我不想骗你。”
“真的吗?”
白雪平复了心情。
齐越说:“真的。”
白雪看着他手里的手电筒:“那好,我问你,你刚才去哪了?”
齐越扬了一下手电筒:“下班前,带班主管要巡视各处,这是高科长交待下来的任务,我必须照办。”
此时,两人已经进了副队长室。
白雪摊开手,把两根钢条放在桌上,目视着齐越的眼睛:“这也是高科长交待下来的任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