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幽幽的接话,“修道之人随便对普通人出手,此人只怕要倒大霉了。”
王玄之轻轻‘嗯’了一声,“还有一点,刘方的死,表面上看来并无可疑,雷火劈烧,乃是意外死亡,又或是天降惩罚,与旁人有何干系?”
又道:“那人或许正是这种想法,才以此法要了刘方的性命,掩盖他是被害的事实。”
吴四:“为何不是掉水里淹死,落山下摔死雷火劈烧怎么想都都觉得不合乎常理。”
王玄之:“常县令曾经说过,刘方虽是富绅,却是个爱家的好男人,他除了做生意,其他时候都很少出门,近些年赚了不少钱,更是不愿出门,你方才说的这些,倘若真的出现了,恐怕更加惹人怀疑。”
陈夷之:“想出这么个办法害人,又弄出如此大的阵势,连出手的痕迹都没有,那人的手段未免太高明了,如今我们连他的目的都不清楚,又如何找出那个凶手。”
“不,或许凶手的目的,已经暴露了。”王玄之分析道:“凶手想让刘方闭嘴,又不想引起怀疑,凶手的目的是隐藏,刘方不管有意还是无意,发现了凶手,使其不能躲避,这才使其动了杀机。”
“夷之你在刘家村有听到,刘方近来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举动?”
陈夷之摇头,“正如你方才所言,刘方其少外出,平常都是留在家中,陪陪妻儿之类的——最近一次外出,就是去长安县请常县令派人剿匪了。”
吴四附和道:“对,属下和许六来此打探,刘方家里人也是这么说的。”
陈夷之:“土匪头子带着一些人跑了,便是他们回来报复,以土匪的手段,整个刘家村估计都难以幸免,根本就不惧人来查,手段也不会这般迂回曲折。”
王玄之深思,“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是忽略了的,那些土匪本官派人去追查下落了,他们出现在京郊附近——”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正要同三人说。
道一直起腰背,“待会儿我要毁了这四块石头,多一天便多一份危机——寺卿?”她举着噬梦虫挥了两下,“有什么好想不通的,这事儿我早想透了。”
“你们忘了一件非常关键的事,这才导致了此案的不合理,全都成了正常的‘意外’。”道一其实也心虚,她一开始也忽略了,“七月半天日,白日晴好,夜空繁星多如牛毛,哪儿来的雷?”
“竟是如此!”三人如梦初醒。
又齐齐回头,看向法阵中心,“可你不是说,此处并无引雷阵法,那雷又确实是九天之上的,它是如何做到,只劈烧刘方一人的?”
道一:“这便是四象聚邪阵的作用了,此处有阴邪之物,七月半又是鬼门大开的日子,阵中的阴邪之物,恐怕是难以想象的,而雷火又有驱邪的妙用,可以说是它们的天敌。”
吴四浑身汗毛直竖,方才好像有人在他耳边吹风了。
这可不比他家婆娘的枕边风,太阴凉了,正常人哪受得了。
陈夷之:“也就是说刘方在七月半那日,入了此阵,凡有雷火必死无疑!”
王玄之:“雷从何而来?”
久等了,晚安!
差点儿没赶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