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点头,路母想了想,说:“好吧。”
安澜逐渐走向他们,脚步不慌不乱,脸上带着温和无害的笑,仿佛慢动作似的,当她终于走到路母面前,伸手想拉着她到另外一处去说,忽然,路母的手腕被人抢先握住。
眸低神色一凝,安澜抬眼看向路母身旁,路父正看着他笑得慈爱,说:“澜澜要跟你伯母说什么悄悄话,伯父不能听吗?”
安澜撒娇似的说:“伯父不能听,澜澜要说的话只能伯母才能听。”撒娇中带着点女儿家的胡搅蛮缠,仿佛面对的是极为信任的长辈。
路父嘴角僵硬片刻,说:“澜澜乖,有什么话咱们回去再说,现在这里多不安全,地方也不是说悄悄话的地方,你说呢?”
安澜忽然夺过路母的手,说:“伯父怕什么,有您儿子在,无论什么妖邪鬼怪都不敢作怪,我就跟伯母说一句话,一会就好。”说罢就要硬拉着路母离开,却被路父拉住了路母的另一只手阻止。
路母不明所以地“哎”了一声,安澜的背影一僵,转身看去时,路父脸上哪里还有慈爱,满是阴霾和阴影。
说时迟那时快,现在比的是谁速度快,一直没做声的路境渊突然一掌劈向路父拉着路母的手,逼得他不得不缩回,同时身体急速向后猛退数步,快的只留下一片残影,这身手,可不像普通人。
路母已然看呆了,指着对面说:“你……你什么时候……你……”
安澜拉着路母退到安全距离,说:“伯母,他不是伯父。”
音落一阵狂笑起,路父面目狰狞,指着安澜说:“原来你早就知道了!”说罢胸前的衣服突然爆裂,眨眼间变成了身披黑袍,面带白骨的怪物。
路母一眼,“啊”的一声惊呼,道:“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双方顿时成対持之势,安澜和路境渊将路母、萧二和爷爷护在身后,对面司徒煞不屑地瞟了眼九婴,一股黑气凝结在手心向九婴的残躯挥去,随后九婴的伤口恢复了大半,只是伤口上有明显的黑气痕迹。
他爬了起来,嫌弃地看了眼周身的黑气,说:“我没让你为我疗伤。”
司徒煞冷哼一声,说:“不识好歹!”
九婴道:“你是鬼,我是妖,终究不同。”
他语气中暗含鄙视,司徒煞一听顿时冷笑更甚,道:“我不是什么干净东西,你也没有多纯洁,都是黑泥里的臭虫罢了。”
九婴脸上闪过明显的怒气,仿佛对司徒煞的话很反感,说:“我是血统纯正的妖兽,你是什么,敢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司徒煞忽然周身黑气满溢,已经极怒,说:“你想死!”
九婴脸上出现一丝忌惮之色,冷哼一声不再说话。他恢复了人的形态,甩袖间,一股黑气从袖口溢出,他见了脸色更加难看。
安澜看着二人内讧,心里笑得不能自已,不由看了眼路境渊,心想还好他还算靠谱。
旺财的“旺旺”声打断了他们的争执,安澜不禁感叹,连狗都听不下去了。
安澜说:“你们要吵到什么时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