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正白不知床边人是她,出手凌厉,竟将一袭薄被化作铁笼,意图将她捆缚,好来个瓮中捉鳖。
安厉儒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臂,说:“错不了,错不了,长得像你姑姑,身边还有饕餮矛,是无悔没错!”
安厉儒半天没有言语,右手撑住窗沿,忽然笑了起来。
安钦原道:“我昨日见它如此厉害,早就心痒难耐,只是顾忌周围人多,不好详询,今日正好,你可否与我说说?”
安澜暗自点头,安钦原却说:“今夜不一样,今夜之人目光都不在我等身上,再说,人多眼杂,正好说秘密嘛。”
安钦原取过衣架上的大衣,转到椅背为他披上。
安澜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在暗自琢磨,这厮对饕餮矛如此上心,到底为何?
昨夜可不见他这般反应。
这时,李正白正在安睡。安澜身影如光闪掠,人已经站在了李正白的床边。
安钦原说:“原本是一柄布满铁锈的红色短矛,谁知道会这么厉害,那丫头怀揣宝贝不自知,恐怕以前拿它当水果刀使呢。”
“得来全不费工夫,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老天带我安家不薄啊!”
安钦原说:“处理了一桩多年以来积压的案子。”
突然,那双紧闭的眼突然睁开,眼尾寒光一闪,瞬间被褥翻转,直向不速之客扑去。
安澜:“……你说得真有道理。”
“我知道。”安厉儒道,“上哪儿去了?”
这句话再次回荡在安钦原的耳边,即使宴会厅喧嚣浮躁,依旧清晰可闻。
安厉儒问:“就是你之前提到的儿童失踪案?”
安厉儒停歇笑意,转头看向儿子,双眼泛着水润之色,说:“你姑姑将无悔送走时,放了一把红色短矛在无悔的襁褓内,一起送往了妖界。”
虽然安钦原已经猜到真相,但与听父亲亲口承认又有所不同,薄唇上下开合,一时间一个字都说不出。
安钦原闻言,眼中闪过莫名光彩,说:“真好。”
他声量太小,他们没有听清,甲莎莎见这家伙神游天外,心思早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不免想到刚才活色生香的一幕,以为他想到而来美人,顿时冷下脸转头不看他了。
他轻轻扣响房门。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安厉儒的声音从桌案后传来,在极静的夜中透着嘶哑。
“是,父亲。”
后来,他们辞别了李正白离开李宅。
安澜挑眉:“饕餮矛?”
安厉儒审视片刻,缓缓道:“那就好。”
安厉儒看了看外面天色,问:“解决了?”
安钦原察觉出异样,道:“父亲为何这样问,是那姑娘有何不妥?”
安澜:“什么真好?”这人今晚奇奇怪怪的,吃错药了?
“你吃错药了?”甲莎莎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她却没想到,安钦原提到了昨日的大出风头的短矛。
安钦原仿佛想到了什么,片刻后才嗯了一声。
是无悔没错!
是无悔没错!!
甲莎莎在一旁说:“今夜人就不多了?”
床上之人皮肤如玉石般无瑕,身姿如象牙般华美,他安静地躺在床上,眼帘闭合,遮住了那双莹莹灼华的眸。
屋子很大,但唯独床最引人注目,毕竟上面睡着一个风华绝代的帅哥。
安钦原呐呐一声:“许是吧。”
但这目光只有一瞬,随即便化作一对寒霜,冷冷地看着他。
李正白这才借着月色看清她的脸,蓦然一惊,道:“怎么是你?”
安澜说:“解开。”
此刻月华轻浮,亲吻在她半边脸上,鬓发疏散,垂落颊边,少了平日的犀利,多了一分娇憨,虽说眼神不那么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