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知道,这还是风雨欲来的标志。
“我当然想过,”安钦原道,“但如果是妖怪的血,我上哪儿去找妖怪来验血啊?”
天明通看一遍,向他们复述了其中关键,正说得津津有味,安澜突然打断:“等等。”
安澜道:“这么明显的线索,你们难道没怀疑过?”
但也只是盯了半响,安澜哪里不知道,只有天明会正儿八经地看,除他以外,包括她自己在内,都极讨厌密密麻麻的文字。
安澜摩擦着下巴,道:“没有符合的,你就没想过,这也许不是人的血。”
他料得没错,当父亲得知这件事之后,没有任何表态,直接进了书房。
安澜收回手,问:“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安澜点头,回忆着说:“你们有所不知,姑获鸟本有十个脑袋,因为被天狗啃掉一首,所以还剩九首,而天狗利齿含毒,因此姑获鸟的伤口终生不能痊愈,但其中的血却聚而不散,因此,那处鲜血也成了姑获鸟独特的标志。
也许,安全局长的位置,来得正是时候。
反正天明看完之后会解释,还是耳朵听更舒服。
“就咱们这情分”,他来回指了指,道,“谈钱多伤感情。”
甲莎莎见状说:“我们帮你查案,你付工资吗?连你们指挥官找上门都要给钱的。”
安钦原顿时无话可说,嘴里喃喃,奸商啊奸商。
安澜叹了口气,终于意识到,安钦原的确不是这块料。
甲莎莎微笑:“不谈钱更伤感情。”
二人暂时打了一个平手。
如今,李正白亲自开口相邀,他想起那段往事和这些年来韬光养晦的父亲。
他打开光环调出一份资料,竖屏在半空。
天明思索片刻,正准备说话,就听安钦原肯定道:“是每个案发现场,都会留下一滴血。”
四只似乎也来了兴趣,迅速围拢过来,盯了半响。
安钦原也道:“彼此彼此。”
他知道,这是默许的意思。
安钦原见她面露鄙视,脸上表情却毫不动摇,竟是赖定了要当甩手掌柜。
“怪的事情多了去了,”安澜道,“依你档案中提供的线索,再联系那晚偷袭我姑获鸟,我才有此怀疑,不过还不好武断确认,不如想个法子引它出来,到时抓个现形,不就真相大白了。”
天明看了安澜一眼,叹息着说:“据档案记载,掳掠儿童案在五十年前就开始陆续发生,按照你们人类的年龄算法,如今过了五十年,当日的孩童已经长成了青年,按理说姑获鸟对长大的孩子是没有兴趣的,但他们并没有回来,也没人寻到踪迹,只怕……”
未尽之意明了,安钦原目露寒光,道:“那妖怪不要被我捉到,若落在我的手里……”他语气少见的阴沉,可见心中恨极。
他转而问道:“此鸟还有没有其他弱点或者特征,总不能拿孩子当诱饵,若万一失手,岂不是等于帮助那妖怪行凶。”
安澜眨了眨眼,神秘一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