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也知道的，如果你一旦开始妖刻，你就无法回头，而从此，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你也只能做为妖而存在。所以你想清楚。”孙小药提醒了一句。

没错，她从来都不会干扰别人的选择，尤其是别人的道，她从来都不会去多问。

就像是每个人都有问心之路，就比如自己的道在别人看来，便也是离经叛道了。

王宇突然就笑了，其实在他的理解之中，在他的认知之中，其实他的前半生啊，远没有像这几个月中过的惊心动魄。

哪怕他这几个月，只是做为一个旁观者去看这个女子的故事，可是他觉得吧，自己真是枉活了前半生，这个女子的倔强和执着，其实是让所有人都完成了蜕变。

因为做为一个旁观者，你如果站在孙小药的位置，你也不一定有她这样的勇气。

就像她知道程媛在针对她时，她可以放弃了家族弟子的身份去登天梯，试问，那些家族弟子有几个人有这样的勇气。

也许有人会说，这些家族子弟啊，娇生惯养，也就是来这离天宗玩玩而已。

可是孙小药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那样的明确，一法通而万法皆通便是世人所走的问心之道，可是孙小药从一开始，就知道她要走什么样的路。

那是万法若通，而一法自通。

便是以万法之力，却对抗自然法则之根本。

这之前，王宇从来都不懂，直到孙渊的出现，这让他看到了孙小药更为坚强的一面，她可以以血禁之法为从来没有血缘的一个孩子延续生命。

想想，这个女子是该有多么伟大啊。

可是后来发生的事，随着冥鸟的出现，那么，孙小药做为渊鱼，也是差点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中。

渊鱼灭世，可是孙小药只想留住她所珍惜的一切啊。

灭世即创世！

“即然我们都在走一条别人从未走过的路，那么，就试试又何妨，妖刻，我喜欢，若是我成功，那么，我就是惟一妖，而我要是失败，那么，我也必要让妖刻的名子，永恒流传于世。”王宇笑道。

“哪怕岁月抹杀，那么，信念必然是永恒。”

“好。”孙小药同样笑了一声，所谓道，本就是一条别人从未走过的路。

这是我的道，我的问心路。

王宇身后，那八人，同样在皱着眉头，他们其实有些明白王宇为什么非要走这一条路了，因为在这条路上，他们中的所有人，都在与自然法则对抗。

他们在对抗命运，对抗天道，对抗岁月。

就如同渊鱼的传说，在无数岁月之后，依然在这个世间永恒流传，亘古未灭。

这就是亘古之法，因为这承载着我们一直想要珍惜的一切，岁月可以抹杀一切，可是抹杀不了信念。

而这也是我们的勇气，多少年了，从未消退。

鱼跃龙门，从来都需要那种勇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