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鬼月便是以冥入道。

“冥鸟！”孙小药看着天空喃喃了一句。

而不止是孙小药，那是全宗都震惊了，售丹处同样在这一刻化为了寂静，世间之修士，虽然具有上古凶兽血脉的修士并不在少数，可是冥鸟从未现与世间，不仅是不在今时，就连可以追溯的史料中，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谁真的拥有过冥鸟的血脉。

甚至都有人怀疑，这世间从悠远的过去开始，有没有冥鸟便是两说。

直到鬼月横空出世，他继承的并不是冥鸟的血脉，而是继承了那种冥意。

从那时候起，大家都相信，这世间是有冥鸟存在的，世之所言，惟冥鸟可制渊鱼，想一想，林仙儿若真的具有冥鸟血脉，这又意味着什么。

那是离天宗突然就有阵法闪烁，从这一刻开始，林仙儿不能任其殒落，这便是宗门内在一瞬间达成的共识。

就连那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闭上眼从未睁开的掌教都猛的睁开了眼。

“居然是冥鸟！”

棋阁之上，依旧是落雨和鬼月站在山头。

这师徒俩一直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也不知道多少年了。

“你当年，是见过冥鸟的吧。”落雨问了一句，但鬼月并没有说话，而是暗微点了点头。

“可是我同样看到了冥鸟的死亡，我看到了它的一生，这便是冥的由来，世人只知冥鸟，却不知何为冥，便是它为了渊鱼牺牲了自己，从而换来渊鱼的一式跃龙门。”

“所以即然林仙儿是那冥鸟，那你一直怀疑，冥鸟即然是为了守护渊鱼而存在，你师妹孙小药，便是那条灭世的渊鱼，哪怕是无论过去了多少年，她们也会在轮回中相见。”落雨很平静的说道，即便是她已经猜到了一切，可是她的目光也依然平静。

“不可能的，师妹绝不可能会灭世。”鬼月直接否定，这就像是他见到孙小药的第一眼，那种熟悉的感觉，正因为他继承的便是冥鸟的冥意。

所以从那时候起，他就关注着孙小药，直到他在那两个暗影楼刺客的身上，以冥术回溯时，看到孙小药身后那条鱼，那天仰天长啸，欲冲出水面的鱼。

渊鱼！

他也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看到孙小药的第一眼，便觉得熟悉。

这是冥鸟和渊鱼的生死纠缠，哪怕她们只能在轮回中相见，可是自始至终，冥鸟守护的，只有渊鱼，就为了那冲开天道的一刻。

以鱼跃龙门之势，换来天地间无穷大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