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些异样。
刚刚,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念头刚起。
自己也忍不住自我嘲讽。
他如今这样,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可以失去。
——
噼啪的干柴在火焰中燃烧着,明暖的火光,被夜风吹的一闪一闪。
鹿慈的话音刚落,对面的少年还未回答。
斗篷下清泉般澄净透亮的眼眸,向下一敛,落在他拿着树枝拨弄火堆的手上。
少年的手,她曾无数次牵过,看过,细细欣赏过。
他的手,跟他的人一般,生的很好看。
是手控者的福音。
骨节分明,手指欣长。
线条肌理,不胖偏瘦,也恰到好处。
白玉若瓷,光滑细腻很好摸。
手心干燥,且温暖。
白皙无暇,像是上天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跟现在火光中,举着一根枯树枝的手,还是隐有不同。
那双手,漂亮依旧。
却白玉有暇。
依旧白,却是没什么血色,不是很健康的苍白。
因为很白,所以,有点什么瑕疵就突兀的明显。
手心手背上,那细细密密,大大小小的粉白伤痕,是他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见证。
手上尚且如此,身上,想必更多。
本就清瘦骨削的人,瘦的厉害,那双漂亮的手,瘦的骨头凸起的明显。
少年好不容易从首都安全基地逃离,因为心里头的执念,一路南下,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往关山镇赶。
这几千公里的路程。
几乎跨越大半个国土的距离。
一个人的颠沛流离,孤苦无依。
途中遭遇了多少。
无数次的死里逃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