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把信上的内容仔细看了一会儿,其实这句话也不是完全没头没脑,至少还是可以理出一些头绪,我给大家分析了一下我的看法。
首先,不管写这封信的人到底是谁,我们先假定这个写信的人是真实存在的,然后便可以推理,信中的“一切顺利”,说明写信人正在办什么事情,情况应该还好,这是在报告进展,或是报平安,“我们”二字,表明写信人的身边还有其他同伴,至少有两个。整句话简单明了,说明写信人是准备把信寄给他比较熟悉或亲近的人,双方应该是有约定,所以不用千言万语,只需寥寥数字便能看懂。
大奎和阿坤连连点头,很认同我的分析,柱子撇撇嘴道:“知道这些有啥用,不还是没弄清楚到底是谁写的信吗?”。
我摇头道:“没办法了,信息有限,目前只能看出这些东西”,柱子说咱们与其在这里瞎扯淡,还不如去陇县走一趟,到那村子里去查一查,看到底有没有肖东这个人。
我把信揣好,告诉柱子:“去肯定是要去的,不过要先等若兰的回复,如果老齐也打算过去看看,咱们正好就一起去”。
“要是老齐他不去呢?”,柱子又问:“那咱们还去吗?其实我还真想看看这位陕西版的“肖东”长什么样子”,说完像看热闹似的望着我。
我说不管老齐如何决定,反正陇县这一趟我是去定了,到时候咱俩一道,去看看到底是哪路大神在作怪,要是让我发现真有人在背后捣鬼,看我不揍他丫的。
正说着手机响了,是若兰打来的,若兰说她已经把情况通知老齐了,老齐决定还是要去陇县那边看看,她俩立即动身,明天下午就能到武汉。
我激动不已,都快大半年没有看到老齐了,这趟有老齐和若兰同行,我信心倍增,一定要把巴图帖木儿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顺便再把信的事情弄清楚。
和柱子他们又闲聊了一会儿后,大家便各自散了,我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发呆,心里还是有点七上八下,陇县来信的事已经超出我常识的认知范围,因为无论如何推理,我都不应该收到这封奇怪的来信。
我还记得上一次收到这种莫名其妙的信,还是一年多前在北京的时候,老齐从成都寄给我的,从此我的生活和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这一次,等着我的又会是什么?
忐忑不安的度过了一夜,上午大奎找到我,问我去陇县的事情是不是定了,我说当然,就算没有收到那封信我也得去,老齐的事就是我的事,这个忙我必须得帮。
大奎说:“那好,这次去多半是要进山,咱们有六个人,需要的装备不少,下午齐大哥他们就到了,事不宜迟,我马上就去准备”。
我一愣,其实这次我打算就带柱子去的,大奎和阿坤就让他俩在公司等我们回来,毕竟这一趟去陕西还不知道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我不想让大奎和阿坤再跟我们一起涉险了,可看大奎的样子,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叫住大奎,故作轻松道:“那个…,不着急,这回就是去那边找个人,查查线索而已,又不一定要进山,更不一定会下墓,你和阿坤就不用折腾了,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好就行,我和柱子一道去就够了”。
大奎一听就急了:“那怎么行,你俩去了,要是遇到危险怎么办,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说完又跑去把阿坤叫了过来,两人都死活不同意。
我说:“不用担心,就算有危险,还有老齐在不是,他的本事你们是知道的,去新疆那趟,救过我们不是一回两回了,有他在,你们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大奎叹了口气说到:“东子,不是我俩非得跟着去凑热闹,你是五爷的独子,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和阿坤怎么对得起五爷他老人家”。
阿坤也急了:“东哥,我知道我帮不上什么大忙,但要是真遇到危险,就算刀山火海我也愿意替你挡在前面,我知道齐大哥他有能力保护大家,柱子跟你也是过命的兄弟,按理说我和大奎都不用担心,但你让我们呆在家里,我俩心里就是不踏实”。
我感动的不行,但还是不想让他们跟着我去冒险,于是把柱子也叫了出来,让他帮我劝劝,柱子把大奎和阿坤拉到沙发上坐下,语重心长的对他俩说:“老齐救过我和东哥的命,这次我和东哥是去帮他的忙,不是去找肖老爷子,所以你们不用有心理负担。你俩放心,只要有我在,保证东哥平安无事,到时候绝对把他活蹦乱跳的带回来,行不行?”
大奎和阿坤沉默不语,我接着说:“大家都是自家兄弟,谁也不比谁的命金贵,你俩愿意替我挡刀子,我也愿意为你们挨枪子儿,同样的,要是你们出了什么意外,我也没脸见我老爹啊,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我和柱子好说歹说了半天,终于把他俩说服了,不过大奎还是不放心,对我说:“那这样吧,要是你们遇到什么事儿需要帮忙,一定要第一时间联系我,我给你们想办法”,阿坤也补充到:“东哥你们要注意安全,尽量早去早回,如果一周后你们还不回来,不管事情办的怎么样,我都要和大奎去陕西找你们”。
我说行,那咱就这样定了,柱子非要拉上我们出去喝酒,预祝这次陕西之行一切顺利,吃饭的时候,我不经意的想起刚才大奎和阿坤说的话,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