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干不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他母妃经历这么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时,他已经记事了,直到现在,过了这么多年,那张消瘦苍白的面容还依旧深刻的印在他的脑海。
音容笑貌。
无比清晰。
所以他厌恶三妻四妾的人,他厌恶那些没脑子的独裁判定者。
他们恶心又自私,他们只相信自己相信的。
“可这不能怪苍生。”
纪倾言轻轻抿了抿唇,声音微微低哑下来,薄软唇瓣轻启,说出了与凤诩如出一辙的话。
“——错的只是部分人,苍生不应该为少部分的恶意人性买单。”
“如今战火纷飞,牵连无辜。”
“数千名将士为国牺牲,执剑在战场挥洒热血,不过只是想保住家庭国土,留下一片宁静安和的落脚之地。”
他的指尖安抚似的停在她的耳尖。
喻绯压根没什么睡意,只是勾了个意味不明的笑出来,语气听起来很嘲讽:“好一个无辜,如今战火硝烟四起……你不无辜么?可你现在还不是坐在了我身边,成了一个和亲小公主。”
“你就该为你们那愚蠢的君主买单么。”
少女墨色发丝微微蹭着少年微凉掌心,唇瓣清淡而薄。
纪倾言平和的看着她。
家里老人总说,薄唇的人,情也薄。
看得出来,喻绯这人表里如一,从来就没什么深明大义。
想必是受了不少委屈。
这么一想倒也能理解……她觉得这世界有病,也情有可原。
他不知怎么的,就轻轻泛起了些略微心颤的波澜。
可面上依旧温柔。
少年默默看了看她眉间模糊的钿。
随后轻声混合着风,像哄孩子似的,拍了拍少女单薄的背。
“睡吧,天黑了。”
喻绯一向张扬嚣张,此时微微蜷着身子,安静的倚在他身边,如同冬日里一只依靠暖炉过活的懒猫,闭眼时容颜清淡精致,又乖又……惹人心疼。
世人都说她不好。
人言可畏,流言催人心智。
他们对她又敬又怕,却又恨不得对她退避三舍。
但他觉得她受了委屈。
天大的委屈。
她确实是大名鼎鼎的斯洱三郡主没错,也确实上得战场下得厅堂,可细想来她不过也是一介女子,即便是在女子为尊的大国,即便是身为尊贵的皇室贵女——
可她依旧是需要人疼的。
不过很可惜,意识到这一点的人似乎少之又少,在大部分人眼里,她是噩梦,也是支撑。
多可笑。
他们不喜她。
却指望她上阵杀敌。
……那些人。
那些被她养在后院的人。
不过都是些摆着好看的瓶而已,……又有什么用?
最近私人生活发生了一件不太愉快的事情
在这里
我想说
流言止于智者,不止于智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