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吗?”
“难道是邪术?”
阴曹,牛猛最为熟悉,闷声开口:“昆哥,这好像是……‘秽蠕’,阴曹最脏的东西。每个阴魂体内都有这玩意……是阴曹秽气变的。”
“靠!我是阳人好吗?”
“但你现在确实是阴魂……”
那些头发怎么扯也扯不断,好像和矛头连在了一起。
突然,矛头不受秦昆控制,一股剧痛从手心传来,秦昆意外发现,那根矛钻进去了……
……
宅院正院,所有人都安静地坐着,看着石亭的方向,脸上愁云密布。
“楚姑娘,秦昆真没事吗?”
楚千寻开口:“齐姐姐,你问了九次了,再有两次就超过赢师姐了。加油……”
楚千寻嘟着嘴,不是她不耐烦,只是觉得,这群人太不信任自己了。
点亮六根烛台,意味着‘烛龙算’已经小成。这可是烛宗禁术!
禁术意味着什么?
损人和、伤鬼神、窥天机的道术,都是禁术,烛宗的烛龙算,便属于窥天机的一种。
窥天知天,便能改变因果,违背天道,她走因果线,看到秦昆未曾有危险,已经是了不得的卜术,这群人竟然不信自己!
齐红妆尴尬,她出身军队大院,算得上明事理的女子,可是发现今天有些失态了。
王乾安慰道:“齐姑娘,秦黑狗命硬,别怕。八字最硬的招牌,可不是白叫的。要是他在阳间被人绑架,以他的狗脾气,咱们恐怕得准备后事了。不过这可是阴间,要说有鬼能伤他,我是不信的。”
王乾说的一本正经,齐红妆哭笑不得。
不过想想也是,一个这么神秘的人,要说他有一天突然死在鬼手里,恐怕谁也不信。
现在的正院里,最好奇的就是疤脸牛。
疤脸牛发现,除了那个凤眼的女人和这个清冷的女人很焦急以外,其他人都太淡定了。
这特么怎么回事?
疤脸牛实在想不通,前一刻不是还嚷嚷着要救他呢吗?
怎么现在,一个个把牛猛那个主子,说的好像出去遛个弯一样?刚刚亭子里那个干尸,那可是飞矛鬼王啊!虽然只剩阴魄干尸,可之前是整个阴曹十荒搅风搅雨的存在!!
当年飞矛鬼王亵渎地藏王,因果线被十殿阎罗、加上七十二地煞判官合力打断,他那柄鬼矛‘玄秽’落在蛮石河里,把这条河染成了‘秽灵河’,至今河水无法被净化。
这群人是不是不清楚飞矛鬼王是什么概念?
院外,一个铁塔一样的牛头鬼走了进来。
“牛雄,可是你派人找我?”
铁塔一样的牛头鬼,已经现出老态,不过威严仍在。
疤脸牛没敬意,像是见了一个亲人,有些随意:“族长,劳烦您走一趟,找您有两件事。第一件,飞矛亭出事了。”
牛头鬼发现院内一群不认识的面孔在打量自己,他扫过众人的脸庞,看向石亭的方向。
“亡魂残影,鬼气不泄。飞矛老鬼胆敢留了残灵,卷起秽灵鬼术,倒是某失察了。不过,余威犹在,煞气不足,被困在里面的阴魂,还活的好好的,不用担心。”
牛脸代表着朴实,可是牛眼中,闪烁的却是睿智。
疤脸牛道:“既然您说没事,那就好。第二件事……”
铁塔一样的牛头鬼,正待竖耳听时,一个人声从正院大堂内传来:“第二件事,牛族长,我想借点人,剿了姜、常、窦三家。”
疤脸牛、牛族长、王乾、楚千寻、嬴凤瑶、齐红妆、雷尘,包括正院里的所有下人,发现一个男子端了杯茶,靠在门上。
一时间,全都惊呆了!
“你是怎么进来的?”
疤脸牛牛眼圆睁,先别说他是怎么从飞矛亭出来的,疤脸牛最好奇的是,他是怎么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进屋喝茶的。
“刚翻墙进来的,看你们聊得起劲,我口也渴了,先喝杯茶润润嗓子。”
秦昆觉得这茶比起黄鬾村的好喝多了,起码没有那股香灰味。
牛族长突然眯起了眼睛,面前这个阴魂,身上半点阴秽之气都没有,味道消失,仿佛整个人融入在风里一样。
太诡异了!
这是阴曹,这是牛魔街,阴魂最为吸秽气,漫天阴秽,根本无处可躲,再干净的阴魂,怎么可能连点秽渣都没有?
他是佛不成?!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