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第二天,景昌七年正月初一,江月白起床后,五公主求抱抱。她才抱在怀里,就突然发动,到了中午时,就生下了十公主,李北辰给她起名为李子歌。
颉力就被打得屁滚尿流,狼狈不堪。于是派人入朝和谈。李北辰便派礼部的一个新科进士冯前去游说谈判。冯前带了四名清纯可人的十四五岁少女过去。跟颉力说,你把野四扎的老婆杀了,表达一下诚意。这样能背叛丈夫对亲生儿子都能下手的女人以后肯定会出卖你。何况一个生过孩子的老女人有什么玩头,看我给你带了几个年轻水嫩的妹子。
于是颉力就把野四扎的老婆儿子都杀了,得到了四个美人。
冯前又劝,你再把传国玉玺交给我,我们大明就既往不咎。像以前一样把你供养起来,给你金银财帛美女房子,让你享受富贵荣华。想搬去京城养老也可以,给你免费的宅子住,还给你养老金。
颉力当然不同意。要求划疆而治,给他一块地,签个友好合约,他继续当他瓦刺的可汗,互不侵犯。两个人争执不休的时候。谢灵杰、李泰二人派人直接一路气势汹汹地打了过来。
这一仗一直打到了景昌七年三月,一路不少瓦刺部族投降,表示愿意臣服于大明朝。明军趁胜追击将瓦刺的顽抗势力赶到了阴山以北,活捉了颉力,拿到了传国玉玺。
收到了瓦刺送来的多名和亲美女后,李北辰从一月起派出使臣跟沿途各部落和谈,许诺将会以朝臣和皇室宗族的女儿与部落贵族和亲,对归顺的部落首领进行册封,赠送美女金银奢侈品等进行拉拢,又推动瓦刺贵族女子与宗亲朝臣们联姻。
到了四月份时,瓦刺部落共同推举李北辰为蒙古汗王,尊称他为“天可汗”。
这些游牧部落首领果然按照之前的宣讲,受到了朝廷的册封,享受贵族待遇,每年年底来京城朝觐,受赠金银财帛。最大的两个部落首领还免费赠送一套京城的宅子,作为其联络处。这些部落首领在本部落中称为可汗,在唐王朝的地位则是一方诸侯。
巴图这边本以为大幅消耗了大明的势力,同时游说收服了多个原本脱离了野四扎统治的部落,准备对大明进行反攻时,他收到了沈石溪发来的亲笔信。
信里说,明王朝已经攻破了瓦刺,俘虏了颉力,处死了背叛杀害野四扎的荡妇托娅,为鞑靼可汗报了仇。大明要求巴图即日返程,否则大明视他破坏盟约,将给予反击。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她和两个儿子已经被大明控制了,快来救她。
巴图没想到大明会如此快速、损失如此小地攻破瓦刺。他本以为瓦刺跟大明相争,互损兵力,他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国恨家仇加上潜意识里对李北弘的敌意,让巴图并没有停止,反而直接对大明王朝的边境展开攻击。
李北辰就等着巴图破坏盟约,以明朝出兵为鞑靼解瓦刺之困,替野四扎报了仇,其弟巴图却恩将仇报破坏盟约为理由,正式起兵征讨巴图。急诏护国公全面围剿巴图和他的三个兄弟。
护国公并没有听从皇帝号令,积极采取军事行动。是为了等冬季更好的时机还是为是否谋反犹豫不决,不得而知。
能确定的是,护国公及其长子谢以忠身边安插满了耳目。李北辰安排了新的副手去了他们身边,并携带了谋反即诛杀的密诏。
然而,明朝大军在最后阴山附近与颉力的决战中伤亡不小,正在原地绿洲休整时,被巴图及其兄弟偷袭,联合夹击,损失惨重。
另一边,巴图说服了另外的两位庶兄偷袭安北都护府,抢劫金银,救回沈石溪和儿子们,解除大明对自己的挟制,同时劫持安北王和安王妃,反向要挟李北辰,逼他进行谈判,交出传国玉玺,重新划分势力范围。
谁知两位庶兄偷袭安北都护府,抓到了李北弘和江雪后,遭到了李北弘和江雪的殊死抵抗。两人杀死了李北弘、江雪和他们一岁的儿子后逃窜。四岁的大儿子李承安跟奶娘住在隔壁房间,幸免于难。立即被秘密护送带回京城抚养。
李北辰下令擒获巴图,斩杀巴图的子嗣为安北王和王妃报仇。
谢灵杰、李泰二人率军奋力反击,巴图在逃跑躲藏过程中被手榴弹击中,直接被炸死。
巴图的两个儿子在安北都护府被斩杀,沈石溪抱着他们幼小的尸身坐在血泊里恸哭出声。
“那是他的孩子啊!”
沈石溪悲痛绝望之下举刀自刎而死。
临终前留下遗愿,祈求与两个儿子按照蒙古人的传统进行火葬,在寺庙里为他们进行超度。
陈平为沈石溪感到惋惜。但随着她身份的彻底变换,无论大儿子是不是安北王的,都只能这么做。
历史真相的掩埋,总在一声叹息之中。
护国公违抗军令,贻误战机,造成安北王、王妃及王子的惨死,将士大量伤亡,按照军法押解回京凌迟处死。
原职辽东镇镇守总兵官由这次绞杀瓦刺的功臣李泰接任。李泰被封为从三品定远大将军。
受谢夫人功勋荫蔽,谢氏免于流放抄家,剥夺世袭封地,年禄两千石,世袭罔替不变,由嫡长子谢以忠继承。解除谢以忠蓟州镇镇守总兵官职务,改任四川顺庆府知府、解除谢以孝兵部侍郎职务,改任广东雷州府知府。保留谢以智工部员外郎职务,常驻安北都护府。
谢知礼听闻后,跪在坤宁宫外面一夜求给他的父亲留个全尸,李北辰只同意改为斩首。
若按照李北辰的性格,他直接诛三族以绝后患,震慑天下。
江月白劝谏,如今是第三代君主,以史为鉴,应该施以仁政教化,爱惜青壮年劳动力,尤其是担任要职的人才,培养起来非常困难。宜尽可能地少酷刑少株连。谢家满门忠烈,尤其是谢夫人入了太庙,不宜满门诛杀,而应恩典怀柔,以拉拢人心,彰显皇室宽宏大度。
夜里,宫女发现谢知礼已上吊自尽。随后按照贵妃规制下葬金陵。
上吊当然不是谢知礼自愿的,是李北辰一手安排。
就他对谢知礼的了解,一定会对皇后太子做点事情。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再威胁到皇嗣尤其是即将登基的太子,不允许他为这个国家选定的接班人出现任何纰漏。
晋谢贵人为谢嫔,将谢贵妃所生的四公主由同族不同支的谢嫔抚养,七皇子李承和交给萧昭仪抚养。
十一岁的巴特尔被任命为新一任鞑靼可汗,封为定北王,授予金册金印,爵位等同于亲王。养母夏贵嫔晋为夏妃,封为二等怀远夫人。由军队护送为其授课的大儒朱文晶、平常伺候的宫女太监、养母怀远夫人随之前往鞑靼,随身安排六名御前侍卫保护其安全。
临行前,巴特尔去探望了五岁的二公主,此时二公主已经长成了一个甜美安静的小姑娘。他跪求李北辰将二公主许配给他作王妃。
李北辰只觉得好笑,又一个才十一岁就要定下终身的小伙子。
李北辰拍了拍巴特尔的肩膀,以一个父王的身份郑重地告诉巴特尔:回去后巴特尔要安抚民众,统御族人与汉族友好相处,让统治的区域变得和平安稳,美丽富饶,免于战乱和冲突,否则就会像他的父亲和叔叔一样死于内斗,给不了二公主幸福与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