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就是害羞地笑着,不肯说。
两个人来来回回地拉扯好多回。江月白才在李北辰的连哄带骗下说,“你说你喜欢我?”
李北辰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别的。”
这次轮到江月白使坏了,低下头很是低落地说道,“所以皇上不喜欢臣妾?”
“怎么会呢。”
江月白装作很傻很天真地问道,“皇上有多喜欢臣妾?”
反正渣男说得再喜欢,她也不会信。
“你猜?”
江月白摇头,“我猜不出。”
李北辰捏了捏江月白的脸,“你呀。说你笨很笨,说你聪明你很聪明。你以前谈过恋爱吗?”
“没有。”
“所以这是你两辈子的初恋?”李北辰很兴奋地问道,他感觉自己简直要炸裂,捡到宝了。
“嗯。”江月白羞得低下了头。
李北辰的心怦怦地乱跳,激动万分,“嗯是‘是’还是‘不是’?”
江月白低声说道,“是。”
又抬头看向李北辰,“这重要吗?”
“重要。”李北辰声音里透着欢喜,“很重要。意味着我完整地拥有你。”
江月白“嗯”了一声,心里骂了一句:渣男。
自己跟一堆女人发生关系有了孩子,还希望自己两辈子都是处。这处的情结还是逆天了。
似是听到了江月白的心声,李北辰说道,“知道吗?你也是我两辈子的初恋。”
在他心里,其他的女人都不算,只是有过关系,有感情而已。跟爱情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江月白抿嘴笑着,似乎很羞涩很开心的样子。心里却感觉好笑。
那懿妃姐姐在你心中算什么。渣男。
两人在院子里说着话转了几圈后,李北辰就将江月白送回了房间,规规矩矩地给肚子里的孩子们读了会《诗经》,就独自回了勤政殿。
临别时,江月白解了身上佩戴的和田玉香囊,羞涩地送给李北辰作为回赠,说是让香囊陪伴着他。
李北辰拿起来闻了闻,果然是他这些日子在江月白房中闻到的香味。
众人皆以为李北辰会召寝其他人。他却唱着革命歌曲,背诵着Π的n位数,重新找回了内核稳定,沉稳内敛的自己。
批奏折到深夜,累了就握着香囊沉沉地睡下。竟然睡得格外地安神。
李北辰睡到自然醒,不过巳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
如果不是自己身体冰凉如铁,他都怀疑所谓的蛊虫是不是一场幻觉。
他将香囊佩戴在腰间,熟悉的香味让他感觉踏实。
中午他开始恢复每天去栖霞宫里吃饭,听谢昭仪弹琵琶,听她唱歌。
每天出来都乐呵呵的。
又过了几日,恢复了她的妃位,但没有赐封号。
到了晚上,皇上基本都去探望有孕或者小产的后妃。虽然去江月白宫里的最多,各种赏赐跟流水一样送进永和宫。
听说是因为江月白苦练围棋,棋艺大涨,每日陪皇上下棋。
棋艺就跟剑术一样,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没法一两天速成。大家又没有今天种树,十年后乘凉的心境。都只有羡慕的份。
但皇上从来不再宿在任何人宫里,包括江月白的宫里。也不召人侍寝。每天工作到深夜,然后独自安寝。
众人虽然嫉妒,闲来无事,几乎每天都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叨叨,说了一堆酸话。但谁也不敢真找茬。
前面找茬的都没有好下场,死的死,降位的降位,震慑作用极大。
而且谢妃这么快就被复宠说明了皇帝的冷酷无情。死了就什么都没有。活着的人才有可能翻盘。所以大家格外惜命。
不久又传出来。在太医的调理下,谢知礼来了初潮,再过一个月就可以侍寝。
就在同时,前朝传出来,皇上派谢夫人带兵一万从京城出发护送安南王回国主持大局。
江月白并不在意这些。
她照样过自己的小日子。每天练习飞刀,弹弹古琴,读读书,做做胎教,进行常规的康复训练。
李北辰似乎回复了过去十几年的老样子,沉默寡言冷静。
来江月白这里不是通过示范教她剑术,就是做胎教读《诗经》、下围棋,弹古琴。
不再有肢体上黏黏糊糊的亲密接触,仿佛前面满嘴情话,整天求亲亲求抱抱,动不动就有生理反应的是另一个人。
江月白发现,他开始总静静地注视着她。在她看过去时,他又挪开视线,假装看向别的地方。
除了他的皮肤开始变黑。偶尔碰触到时,跟寒冰一样的温度,才提醒着江月白,蛊毒并没有消失。
“你还好吧?”
“挺好的。”
“可是你看起来有点不一样。”
“嗯。别为我担心。那一天终会来的。”李北辰说这话时很平静,看不出来喜悲。
“如果你需要我帮忙,告诉我。”
“好。多给我些香囊里的那种香料。我很喜欢。”
“好。”
既然领导选择避而不谈,独自承担,江月白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没问到底怎么回事。
过去好多天了,系统一直没有回,也联络不上。
江月白甚至怀疑,自家系统会不会被万维网黑客给破解或者修真界毁天灭地的神秘力量摧毁,永远回不来了。
直到有一天半夜,她在睡梦中被蜡笔小新的声音唤醒。
“我回来了!”
“有解药了吗?”她急切地问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