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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9.第609章 局中局(第2 / 2页)

当今圣上不也是庶出的么。先帝不也一样花大力气培养,最终还立为储君。众人皆觉得有趣。

李家新送来的宜婕妤跟和妃是截然不同的性子,算不上特别飞扬跋扈,却直率不伪装脾气,最爱怼方常在。谢家送来的谢知礼也一样。先皇后有多么的端庄老成,谢知礼就有多率真孩子气。

看起来就像试错。既然之前那个类型的不中用,就换个类型试试看,说不定有惊喜。

而僖嫔最恨别人提她的庶出身份,气得脸色涨红,脑子宕机,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还不能以“以下犯上”的理由去压方常在。毕竟对方的话也挑不出来明显的毛病,反倒显得自己心胸狭隘。

还是谢贵人急中生智替僖嫔解了围,“方妹妹老爱说嫡啊庶的没意思。如今诸位姐妹不管嫡庶的,生下来的还不都是庶子庶女?有何苦拿嫡庶说事自找不痛快呢。”

她想的跟宜婕妤一样。你嘲笑嫡庶,不也嘲笑了当今圣上么。

方常在冷哼了一声,装作毫不在意,心里却感到刺痛。

谢贵人说的是大实话。对她这样的低位妃嫔更残酷。如果有了孩子,怀胎十月,辛辛苦苦地生下来,还得抱去给高位抚养。她倒宁愿自己怀不上。

僖嫔朝谢贵人投去感激的目光。她一直跟谢贵人不对付。却没想到谢贵人今日倒主动出手相救。

和妃见差不多了,就赶紧做今日会议总结:

“谢妹妹说得对,嫡庶什么的,生来就造就的,说来只会惹人不痛快。各位姐妹做好自己的本分,把皇上伺候好。没事就散了吧。”

众人按照位次离开后,和妃发现林选侍正手上绞着帕子站在原地,似乎在哭。

“林妹妹,这是怎么了?”

林选侍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哽咽着说:“求和妃娘娘给臣妾做主。”

“这是谁欺负你了?”和妃心里咯噔一下。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林选侍悲切地说道:“昨晚下雨,臣妾的屋子到处漏水,床铺都打湿了。怕是不能住了。”

和妃:“之前尚宫局不是派人检查过了么?是突然漏雨的吗?之前都没听你提过。”

林选侍垂着眸子泪水噗噗噗地落下,“之前臣妾都是拿盆接水。昨日里漏水都漏到了铺上。”

检查是检查过了。用心不用心就是两回事了。闺中女子又不懂修缮的事情,自然就被糊弄了。

和妃跟林选侍心知肚明,还是因为太不受宠,至今还未侍寝过一次。

和妃扶起林选侍:“妹妹受苦了。本宫立马派尚宫局的人过去看看。墨兰,拿两床新褥子给林选侍送过去。林妹妹,你还缺什么,跟本宫说。”

林选侍见和妃要打发她走,连忙又跪下了,苦苦哀求道,“和妃娘娘,臣妾知道这是因为没得宠爱,才会被人轻慢。求和妃娘娘开恩,帮一帮臣妾。”

和妃拍了拍林选侍的手,权衡了几秒钟,温声安慰道:

“林妹妹可别多心。苏常在和顾选侍不都还没有侍寝嘛,不是你一个。尚宫局那边的人惯会偷懒,这样的事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这次做得这么过分,本宫定会为你做主,不会轻饶他们。”

林选侍心想反正也没办法了,不如索性一搏,“和妃娘娘,臣妾知道一个能助孕的秘方。只求娘娘能替臣妾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

听到助孕的方子,和妃自然心动,但也不会轻信,淡淡地说道:“你的事儿,本宫之前已经跟皇上提过一次。只是皇上去谁那,本宫做不得主。本宫就再为你提一次吧。”

林选侍大喜,连忙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来,恭恭敬敬地递给和妃,“臣妾感谢娘娘的大恩大德。娘娘如有疑虑,可以拿给太医过目。臣妾绝不敢欺瞒娘娘。”

和妃照着江月白交代地说道,“若本宫给你争来了机会,你可要拿出看家的本领好好珍惜。如若自己留不住皇上,可怪不得旁人。”

“那是当然。”林选侍大喜,恭恭敬敬地说道。看来这次娘娘是要动真格的了。

和妃走后将主管修缮的太监主管喊来赏了些银子,象征性地打了几下板子。

听闻林选侍漏雨被重新修缮,苏常在和顾选侍也连忙过来求和妃做主,顺便把自家宫殿的屋顶也检查修缮一番。正好看见主管太监挨板子,顿觉和妃娘娘英明神武,公正无私。

和妃和颜悦色地全部应下。苏常在和顾选侍自然感恩戴德。

待所有人走后,和妃慢悠悠地喝着茶,等姜闲过来看方子。

这出戏自然是她一手安排的。那屋顶上的瓦只要有一块破损或者挪了地就漏雨。自然是想漏哪里漏哪里。

和妃心中暗暗佩服江月白宛如诸葛亮般的神机妙算,愈发地仰慕。

前几日,她跟江月白请教如何在三个高位新人进宫后拉拢人心,江月白随口告诉了她上房揭瓦这条计谋。没想到果然奏效。至少目前看起来如此。

至于江月白为何嘱咐她要提醒林选侍拿出看家本领取悦皇上,和妃想不明白,也懒得想。

墨兰好奇地问道:“嘉宁妃娘娘向来一百零八个心眼子,为何要如此好心帮着娘娘呢?”

和妃气定神闲地说:“她心眼子多,但她心善啊。何况她不帮我帮谁。她谁都靠不上,只能靠我。我好她自然就好。这后宫里就没有比我对她更真心的。”

想到当初江月白救她的场景,禁不住红了脸颊,满脸的笑意。

待到姜闲到了后,查看了林选侍给的方子,琢磨了半天后,十分惊讶地问道,“娘娘是从何处得到这个方子?此乃一失传的助孕古方,专门针对妇人宫寒体寒。现有的记载只列有药材品类,没有明确的剂量。真是难得。”

“只问这个方子有用吗?”和妃眼神里满是期待,又问了下一句,“本宫能用吗?”

姜闲垂着眸子恭敬行礼:“待臣替娘娘诊断一番再说。”

姜闲号脉时神色凝重,似乎疑虑重重,忽而十分郑重地问道:“娘娘上次月信是什么时候?”

太医突然问月信,往往关乎孕事,和妃顿时面露喜色,目光急切,却又转想起从前的乌龙,瞬间黯然,又不敢轻易怀抱希望。

她有些迟疑地答道,目光难掩殷切,“好,好像是在皇上回宫之前。墨玉,本宫记得对否?”

她现在每日忙得团团转,记得不太清楚。似乎上个月有过一次少量见红。

自从和妃从江月白那里接回宫务又领养了小世子之后,每天过得就跟打仗一样,总有忙不完的事儿。每天晚上除了皇上来,躺在床上都是秒睡。

很多事情都模糊了时间。记不清到底是哪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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