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宝满脸堆笑,“这可是皇上亲赐给郡主的。快拿着吧。”
韩思瑜犹豫了半天都没有接这块玉佩。
她还不知道哥哥韩子谦的事情,只知道太后病危传哥哥进宫,然后宫内就发生了叛乱,今天早上才平叛。
她暗想,皇上特意召见她,还封她为郡主,给她赐婚,哥哥一定立下了特别大的功劳吧。只是没有哥哥在身侧,而是单独见皇上,总令她感到心中不安。
梁小宝又温声催促了韩思瑜一次,她方才取出玉佩佩戴在腰间。再次谢恩后,怀着忐忐忑忑、欢欢喜喜的心情离开。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家告诉父母这个好消息。
韩母得知这天下的好消息时,第一时间就意识到这么隆重的赏赐非同一般,下意识地感到担忧。但看到女儿这么高兴,不忍骤然泼冷水,准备后面差人去打听打听。
韩思瑜乐得合不拢嘴地拽着韩母躲进自己闺阁中,害羞地告知母亲自己的意中人。韩母得知是昨日来家中的将军之后,感叹缘分的奇妙,安抚女儿,先去跟韩父商议先去了解对方家世人品再做打算。
后面长子韩子诚过来给母亲请安和报喜。原本就在犹豫如何告诉母亲韩子谦的事,听了妹妹的喜事,又禀告了爹娘自己的晋升之喜。见爹娘和妹妹欢天喜地的模样,愈发开不了口。
毕竟一家人跟着鸡犬升天是建立在弟弟进宫当太监基础上,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韩子诚灵机一动,对母亲谎称道,“母亲勿忧,弟弟这两日一直随侍在皇上左右,英勇护驾,身负重伤,想必是因为如老祖宗般赤胆忠心,有了功绩。皇上才作了如此重的赏赐,我同小妹才得此好处。”
心中有愧,说完低下头不敢看韩母。
这样明天就可以用受伤太严重,伤了子孙根,皇恩浩荡,怜悯弟弟一片赤诚忠心为理由,向老母亲解释为何弟弟干脆留在宫中,随侍皇上左右。
“谦儿当是韩家好儿郎,不负祖宗。大郎,你可知道二郎伤势如何?”
果然老母亲由一开始的疑虑重重,变成了担忧韩子谦的伤势,关心他的生死。
韩子诚立马安慰老母亲:“母亲勿忧。当今皇上赏罚分明,十分看重二郎,应不会有生命危险。”
“皇上既然赏了你们,可有说对二郎有何赏赐?”
韩子诚愣怔了下,他没想到老母亲脑子一点都不糊涂,连忙编道,“母亲,你知道二郎的性子。他不在乎这些名利,皇上的赏赐他总是推辞不受。大概是二郎推辞了赏赐,皇上才把赏推给了我和四妹。”
韩子谦确实一向是这样清冷刚正的性子,韩母不疑有他。
便招呼她的一对儿女在祠堂里跪下,给供奉的老祖宗韩世忠大将军上了上柱香,求老祖宗保佑儿子早日康复,平平安安。
祠堂中央挂着韩世忠大将军骑马挽弓的画像,样貌英俊魁梧,怒目圆睁,豪爽粗犷,意气风发。韩世忠大将军出身贫寒,为人粗犷豪爽,能挽强弓,勇冠三军,是宋代名将,与岳飞齐名的民族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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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思瑜走后,门外太监禀报,谢夫人求见。
李北辰早上给谢家子弟封了官,给的品级都很高,且是实权部门,给足了谢家面子。
例如次子谢以孝为兵部右侍郎,既是彰显对谢家的信任,也是为了平衡兵部尚书孙尚礼,二者互相牵制。
三子谢以智为工部员外郎,则是用闲职让谢家子弟留守京城,变相作为人质,也是为了逐步在朝堂中置换出陈相的势力。
这次平叛元气大伤,李北辰并不想让朝堂大变,先稳住现有基本格局再说。
他一时拿不准谢夫人专程来访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