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不是喊哑的,纯粹是夸哑的。
江月白实在太累了,进入强制关机状态,躺在李北辰的臂弯里睡着了。
江月白迷迷糊糊地说了句“晚安”。
李北辰没听懂,正要问她这是什么意思,却发现她已睡得深沉。
因为对江月白进行了详细的背调,她的精力有多旺盛,李北辰是知道的。
如今能把她折腾到没有力气直接睡着,举手投降,李北辰颇有成就感。
他叫了水,让宫女进来为江月白擦洗,替她拆了头上的发饰。
江月白眼睛都睁不开了,任宫女摆弄。若是她上辈子,那是先睡一觉再说,这些事情都可以放到第二天早上再做。
她揉了揉眼睛,强行睁开,却发现皇上竟然又坐在案桌前面写写画画。
天,此时已经凌晨,领导竟然干完私事后继续加班。
老板实在太能干,太卷了额!
从下午到现在一直折腾着,不累吗?
她暗叹,果然老板都是精力过人,特耐操,皆不是凡人的身躯。
她以前的历任上司皆如此,都是工作狂,连轴转,周六日全年无休,精力比他们这些下属都旺盛。
周末休息?不存在的,全世界满天飞;倒时差?不存在的,飞机上干活,下飞机继续干活。
套了件宽松的袍子,系了根暗红色的腰带,克服着汹涌的睡意,努力让自己的步履蹒跚看起来正常点。
却正常不起来。摇摇晃晃。
疼。
李北辰回过头来,正好见着她因为疼痛而微微蹙眉,再看看她走路的模样,禁不住打趣道:“还要继续么?”
江月白感觉头发晕,腿发软,咬着牙,走到李北辰跟前,扶着桌案,“臣妾磨墨?”
“摸摸?”
李北辰放下手中的笔,抓住江月白的手往怀里一带,让她跌坐在怀里。
四目相对,食指尖顺着宽松的睡袍,隔着布料一点点往下滑,突然被江月白攥在手心,不让他胡来。
江月白睡意浓浓地问道:“皇上不困吗?很快就要天亮了。”
李北辰想单手扯开江月白腰间的系带,扯了半天却扯不开,反而打成了死结。
无奈。
江月白嗤笑了一声,跪坐在李北辰腿上,双手托着李北辰的脸,“一起睡。很晚了。”
再旺盛的精力,也不是铁打的啊。
身体要紧!
可别跟她一样,正要大展宏图时,却年纪轻轻突然就挂了。
每次想起上辈子猝死的经历,她就心有余悸,心情低落。
“你困了就先去睡。朕让徐福海去跟太后说一声,明日免了你的请安。”
江月白执拗地说道,“不嘛。我要皇上陪着一起睡。”
突然意识到皇上话里的不同,“明天是去慈宁宫请安?不是去璟妃娘娘的永寿宫?”
提到璟妃,两个人间的热情瞬间冷却,李北辰轻轻地“嗯”了一声,“朕免了璟妃的宫权。”
案桌上的烛光照得他俊美的轮廓更加立体,眼神愈发的深不可测。
“哦。那明天臣妾得去。”
江月白的面色十分平静,看不出来悲喜。
李北辰瞬间想起江锦诗上午要进宫的事,飞快地考虑了下,决定此事暂且先不提,明天直接给她个惊喜。
他凑近江月白的脸,“明天要早起,那你还不快点去睡?”
江月白认真地说:“皇上不睡,臣妾就不睡。臣妾给皇上磨……研墨吧?”
李北辰讶异地挑起了眉梢,饶有兴趣地问道:“哦?你不是不喜欢别人碰你,在一起睡不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