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拍拍江月白的手,凝视着她,“你这样柔软的性子容易被欺负。不如你考虑下老身昨日提的建议,做老身的干女儿。有了谢家的这层关系,谁动你都要掂量掂量。”
“谢夫人的好意,妾身心领了。只是臣妾出身平民,闲散惯了,不懂人情世故,又爱打打杀杀,怕惹出祸事连累谢府,还是罢了吧。”
谢夫人禁不住笑了,内心有些气恼,还没有人敢拒绝她的好意一次又一次的,带着几分不悦地说道,“福贵人,你这是看不起谢家?谢家是怕事的人吗?”
江月白听出了谢夫人话语里的不高兴,可越是这样,她越不想跟这样的人扯上关系,“谢家当然是铮铮铁骨的忠臣良将之家。妾身出身商贾人家,是妾身见识短,说错话了,望夫人海涵。”
谢夫人见江月白油盐不进,强扭的瓜不甜,笑着说,“罢了罢了。你这执拗性子,真跟亦柔一模一样。”
“性子确实从小就执拗,认定了的难改,是个毛病,”江月白笑着地问道:“夫人,您的脖子好些了吗?都怪妾身鲁莽冒进,伤着您了。”
“无妨,”谢夫人慈爱地笑着,“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日常比试受点小伤难免的。活动活动筋骨多好,缩手缩脚多没劲!”
谢夫人看向皇后,眉眼带笑,“等亦柔醒来了,你们可以切磋切磋。”
“有您这样的母亲,皇后一定身手很不凡吧?”
说起女儿来,谢夫人眼睛里闪闪发光,滔滔不绝。
跟江月白也不客气,“有劳福贵人。老身终于可以偷个闲打个盹了。”
之前依然透着一股子青灰之色,如今几乎消散,甚至透出些若有若无的红晕气色。
转头看向谢夫人,“夫人,太医今日可曾来过?皇后娘娘她今天如何?娘娘看起来气色好了许多。”
她不刻意地做作什么。只是给皇后读一读皇上写的诗,又说说这几日宫里发生的事。尤其是今日被璟妃打脸的始末。
江月白心中有些犹豫。
杀了皇后对江山社稷不利,算不算违背了誓言?
这两天恐怕是对皇后下手的最后机会。
谢夫人说到这里,禁不住叹了口气,垂下眸子,“若不是嫁到皇家,她该跟她的父兄一样是个赫赫有名的女将军了。”
又转身对皇后说道:“亦柔,福贵人来看你了。老听我唠叨怕是生厌了。让她陪陪你说说话,解解闷。”
“皇后娘娘,璟妃连您的一个小指头都比不上。您若是高雅的牡丹,她就是那霸王,好看归好看,臭得要命。您赶紧醒过来主持大局,为妾身伸张正义。”
原来皇后竟是这样的奇女子。如果是现代社会,那妥妥的是h色背景家庭出身,能文能武的飒爽女jg,为国家建功立业。
谢夫人眯着眼凝视着江月白,沉默瞬间后说道:“老身信不过别人,但信你。”
不好意思,早上刚升职的,名片上的title还没来得及改。请多担待。
“真希望皇后娘娘能早点醒过来!”江月白望着皇后娘娘苍白的面庞,禁不住感叹。
此前是个贵人,虽然受宠,到底是个可有可无的零时工。谢夫人想结交她,就是想利用她牵制和妃与璟妃,并没有真看得起江月白。
但江月白看出谢夫人脸上的笑都是假的,眼底满是冷漠和敌视。
江月白情深意切地跟皇后聊着天,握着谢可薇的手,思绪万千。
有了璟妃的对比,更加显示出皇后的智慧、肚量、政治眼光和手腕。在后宫能维持一堆女人之间的动态平衡实属不易。
但如今江月白位居嫔位就有了编制,进入了决赛圈,虽然还只是中层,但有了抚养皇子的能力。年轻粉嫩,盛宠之下早晚会生下皇嗣。直接成了皇后有力的竞争对手。
“夫人,连日为皇后娘娘辛苦操劳。您若信得过妾身。妾身在此侍奉皇后,您暂且先去歇息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