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绣想想小时候跟着爹爹学扎马步时候的情景,更不要提后面有了专业师傅来教姐姐时练基本功的苦,立马萎了。
“其实我就说说,学剑那是不可能学的。谁能做我姐姐那样的人啊。她从小的座右铭,是宝剑锋自磨砺出,梅香自苦寒来。每天寅时末(5点)起床练剑,天天跑步扎马步。那个苦得咧!”江锦绣愁眉苦脸地说道。
“虽然学不到你姐姐那么厉害,做不到每天那么早起床,但学个一招半式总归有点用处。练一练,至少遇到危险还能跑得快,要是有马,还能骑着跑,总归有好处的。”沈石溪充满希冀地说道。
忽而又红了脸,“假如是王爷愿意教我,那多苦都是不苦的。”
“呀,如果能有自己喜欢的人教,也许会不那么苦吧。怪不得姐姐说羡慕你可以可以嫁给六王爷,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江锦绣笑嘻嘻地说道。
“你姐姐真这么说了的?”沈石溪试探性地问道。
这意味着,江月白在这深宫里永远不可能幸福,因为自古以来,哪有皇帝会只对一个人好的。
江锦绣也意识到自己一时间说错了话,连忙说道:“那是姐姐很早以前说的。那个时候还没有进宫呢。姐姐,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姐姐说的这个傻话。”
“这何尝不是天下女子的心愿。”沈石溪喃喃地说道。
如实说,她听到要嫁给六王爷的时候,一个人痛哭过,觉得万分委屈。过五关斩六将,才入的宫,成为皇上的妃子。这才几日间,就转眼成了王爷的王妃。
虽然旁人不会说什么,但感觉就像二嫁一样,名声上不好听。
经过昨夜之后,她便觉得六王爷是这世界上最好的男子,谁都比不上他的温柔体贴还有那番能干。如今听江锦绣这么一说,更加感到了命运的垂青。
宫里那么多女子,以后还会有更多年轻貌美的女子。自己再漂亮,也会老去。只是皇帝众多妾之中的一个。而在六王爷这里不同,她是妻,是唯一。哪怕有侧妃,也只有一人。
原本欢笑着的两人,一时间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你再这样说,连我都要羡慕了你了。不过你嫁出宫去就不用遭罪了。最近宫里举行练舞大会,要给太后娘娘庆祝生辰。每个人都要参加,还组成了两个队比赛。想想就要哭了。练跳舞可疼了。”江锦绣嘟囔着嘴说道。
这些日子没人聊天,这会碰到了沈石溪禁不住吐槽起来。
“太后生辰?太后生辰是什么时候?”沈石溪连忙问道,心想自己作为新儿媳可得借机好好也表现一番。
“这个月十六。”
“你刚刚说的舞蹈比赛是怎么回事?”
“就是全宫里的人分成两组,然后每组出四个节目。看哪组节目跳得好。”江锦绣声音里满是低落。她别的本事没有,最有自知之明。像她这样的水平,哪能上台啊。
“不是有你姐姐嘛!有你姐姐肯定赢!”沈石溪安慰道。
这下江锦绣更难过了,无比悲壮地说:“可是我姐姐跟我不是一个队!要是我姐姐跟我一个队,稳赢。”
沈石溪硬生生地憋住笑意:“怎么会这样?”
“抽签决定的。唉。有点倒霉了,”江锦绣叹了口气,不过她又高兴地说道,“还好没有跟她一组,她们的队长可是璟妃娘娘。”
沈石溪心中的笑意更加明显了,好闺蜜就是见不得你受苦,也见不得你开路虎。
连忙安慰道:“反正队里肯定不是你一个人。你就随大流,不出错就好了。”
江锦绣一下子高兴起来:“沈姐姐说得对,到时候再说,现在就不操心了。反正又不是我一个人不会跳。就是觉得要在太后面前丢脸,有些难受。沈姐姐,以后是不是会经常到宫里来玩?这样我们就能经常见面了。”
沈石溪看着纯真善良的锦绣,暗自羡慕她被家人尤其被姐姐呵护得如此之好,心底里似乎没有半分污垢。
笑着摇摇头:“我也不知呢!今日是来拜见太后,才能进宫的。”
江锦绣禁不住拉着沈石溪的手,端详着沈石溪的一双大眼睛。她今日穿着亮丽的浅紫色衣裙,越发显得胸口处波澜起伏,阳光照到她的身上,那衣裙更加鲜亮,那曲线更加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