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庭虽然也是从小就在军营长大,但是他身上总是有种儒雅气质,哪怕装得再凶也会有人不惧怕他。
但是沈筠初就不一样了,里里外外都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存在。
只要他动手,不管对方什么身份,一律斩杀,绝不犹豫,所以才会让那些大臣们如此恐惧。
不过这样也挺好。
至少可以用他来约束那些自以为是的大臣。
……
第二天清晨。
牧庭赶在早朝之前宣告了白修缘即将成为国师的旨意。
以至于大臣们还没进宫,就被气得不行,下意识将过错怪罪到沈筠初身上。
若不是这个杀神!
他们圣明的陛下怎么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
这一切都是沈筠初的错!
朝堂之上,牧庭单手撑着下巴漫不经心地看着底下喋喋不休的大臣们,神情逐渐不耐烦。
他们在底下吵了快有一个时辰,无疑都是在反对他下达的旨意。
不知过了多久,底下嘈杂的声音戛然而止,一双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耳根子终于清净下来,牧庭极为慵懒地瞥了左相一眼。
神情看似随意,实则暗藏锋芒:“哟,怎么不继续说了?”
他的声音悠长回荡在偌大的朝堂之上,略带讥讽的语气听得几位大臣下意识埋下头去。
左相看了眼周围,冷哼一声过后主动上前说道:“陛下,臣反对设立国师职位!”
他挺直腰背,头颅高抬,理直气壮地继续说:“我朝从未有过如此先例,设立国师并非小事,还请您再三思量!”
平日里,左相仗着自己是三朝元老,各种否决牧庭推出的制度。
现在连他封个职位都要插手,确实是有点自以为是了。
牧庭对他已经足够纵容了,危险的眯起眼睛问他:“你确定要朕再三思量?”
左相昂首挺胸,重重点头:“臣确定!”
“那白修缘不过区区民间和尚,哪里配得上国师一职?!”
“臣等恳请陛下,撤回旨意!”
说着他扑腾一声跪了下来。
由他领头,其他反对此事的大臣也跟着跪了下来。
一时间,数百民官员竟跪了大半。
牧庭看得想笑,单手撑着半边脸望着他们,用着最为懒散的姿态说着不容置喙的话:“此事朕心意已决,诸位若是执意反对,那就自行辞官告老还乡去吧。”
众大臣:“!”
所有人都大为吃惊,尤其是左相的党羽,跪在底下战战兢兢,都担心自己头顶上的乌纱帽即将不保。
左相却不以为然。
以为他在威胁自己,索性直起身子义正言辞的继续说道:“陛下怎可如此对待臣等?!”
“微臣与诸位大人历经三朝,见证这个国家由弱小逐渐走向繁荣昌盛,期间倾注了多少呕心沥血,陛下怎能公然在朝堂之上说出如此令人寒心的话!”
左相说得那叫一个声情并茂、痛心疾首,就连沈筠初听了都没忍住勾起了唇。
真是好笑。
这个国家之所以昌盛,靠的是牧庭治理有方,沈筠初开疆扩土,跟这群大臣没有没点联系。
现在居然还有脸在这里说为国家做的贡献?!
呵.支持先帝荒淫无度,大肆挥霍国库银两,这也算为了国家呕心沥血?!
脸呢!
沈筠初直接翻了个白眼,站姿慵懒,只想赶紧结束离开这里。
注意到他已经开始不耐烦,牧庭随意瞥了眼左相,直言不讳地说道:“左相年事已高,居然连记忆都开始混淆了。”
“若是朕没有记错的话,当初可是你们实在无人能求,率领一众大臣前往边疆求朕归来治理朝纲,弥补国库空缺,说什么只有朕才能让国家恢复繁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