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的脾气出乎意料地好,他拍拍衣服,没有生气还赔笑,“非常抱歉,今天人比较多,酒很快送到。”
服务生说完又转身去送酒,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过了一会,酒吧又开始热闹起来,他们也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只不过他们没有再聊天,而是开始下起赌注。
赌的是几个数字。
18、27、33。
樊彦在角落里观察酒吧里的动静,旁边那几个人的话一字不落地听去。
刚刚欺负服务生的那个男人手机突然响起,酒吧太吵听不见,走到酒吧后门去接听。
刚刚下注的一些人去了洗手间,酒保则去仓库拿酒。
他看了下四周也起身去了洗手间,但是中途趁人不注意去了后门。
去到后门时刚刚欺负服务生的那个男人已经倒下。
他身上被捅了几十刀,而且刀刀避开要害。
男人倒在地上,意识模糊,嘴里依旧念着骂人的话。
路过的人急忙打急救电话把人送医院。
樊彦在门口站了一会又倒回酒吧,这时酒保已经拿完酒回到吧台,刚刚去洗手间的人也回到原位。
刚刚还在嚣张喝酒的那几个男人也不在位置上,桌上的酒还剩一大半。
樊彦扫了一眼,没有回刚刚的位置,而是在酒保面前坐下。
他的观察力比较细致入微,服务生被踹倒的那个瞬间就已经看清这个酒吧里谁最有份量。
“这里不提供酒,要喝酒回你位置喝。”
酒保平心静气地提醒樊彦,干净的酒杯放在一边,慢条斯理地调起了酒。
樊彦依旧坐着没动,视线偶尔扫过酒保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不紧不慢地戳穿,“你是医生?”
酒保眼神明显顿了一下,随后转身拿酒,“医生在医院,不会在这种地方调酒。”
“不是医生恐怕做不到三十几刀都能避开致命伤。”
樊彦跟医生接触过不少,是不是从医的他多少还是能够分辨,刚刚那人虽然身中几十刀,有些伤口还是重复受伤,但全都避开了致命伤,送到医院还是能救得回来。
酒保缓缓搅动冰块,视线不经意地从樊彦身上扫过,就这一眼他也看出樊彦是个不简单的人,忽然,嘴角勾起了不明的弧度,“怎么,抢了你的猎物?”
“没死就行。”
“死可是最轻松的谢罪方式,当然得让他活着。”
酒保边说边转动一把细长的刀子,随后切起了柠檬,柠檬片上沾着不明显的血迹。
他将柠檬卡在酒杯边上,随后朝刚刚被欺负的服务员招了招手,“阿奇。”
服务生飞快地跑过来,拿起酒杯大口地喝了起来。
他喝着喝着,忽然歪起了脑袋,眼神直直地盯着樊彦。
酒保轻轻地敲了一下自家亲弟弟的脑袋,小声提醒,“说过几次了,不能这样看人。”
“啊!我想起来了!”白克奇唰的一下甩正了脑袋,指着樊彦激动起来,“77号,你是77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