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种田吧,少女23
“大柱什么时骗你孩子了?”林母不悦地瞪着林莺莺,“大柱什么人,他会欺负两个孩子?你别血口喷人!”
说罢,便去一旁拿扫帚将两人赶出去,什么骗,怎么说得那么难听!
明明是两孩子自愿给的!
下一瞬,扫帚毫不留情地挥过来, 林莺莺闪躲不及,扫帚打中她的肩膀,她闷哼一声,整个人踉跄倒退几步,险些要摔倒在地。
一只手牢牢圈住了林莺莺的腰,站稳后, 谢长河冷冷地扫视了林家人一眼,“一家子都是贼。”
林大柱闻言,气得脸色铁青,一拍桌子怒吼道:
“谢长河,你什么意思?谁是贼?我堂堂男子汉说谎,有必要吗?你别以为仗着自己读书多了不起了,这世上还有比你读书多的人呢!”
林大柱一口一个读书多的人,林莺莺听着非常刺耳,她勾勾唇:“读书多怎么了?好过你偷鸡摸狗,上骗老人,下骗小孩!”
满是讽刺的语气让林大柱气恼不已,一双眼瞪得溜圆,怒火在眼眶中熊熊燃烧,“林莺莺,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林莺莺轻轻地瞥了他一眼,“我倒要问问你,你做的那些缺德事哪件事不叫过分?”
“轮得到你管我?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林大柱反驳。
“就是,你哥拿你点米怎么了?”林氏也附和着林大柱,“养你几十年,拿点米也是应该的!”
林大柱和林氏的话彻底激怒了林莺莺, 她冷笑着看向他们俩,“你们说得真好。”
林母被林莺莺盯得心虚不已,但仍旧嘴硬道:“有说错吗!”
“没有,只是让人觉得很恶心罢了。”林莺莺淡笑,眼底泛着寒意,“从今往后,我与你们一家子再无瓜葛,断绝来往。”
话语铿将有力,掷地有声。
字字句句敲击着林家人的内心,林莺莺不再看林家人,牵着谢长河转身就要离开。
另外三人惊愕地张大了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林莺莺,你够狠!”林大柱气得浑身发抖,继而稍稍冷静后,一咬牙,他几步上前挡在两人面前。
“想走可以,把钱还了!”说罢,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欠条, 递到了林莺莺面前。
林莺莺暗暗疑惑, 自己从没借过林家的钱, 随即想到了大宝说舅舅让他按了一张纸。
睨着那张欠条,她顿时怒目相视,“你还要不要脸了?”
“你现在都这么不要脸,我还要脸干嘛?”林大柱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还钱!”
“我没有欠你的钱!你真卑鄙,让我孩子按了指印,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林莺莺气得眼睛都红了,欠条上写着她欠林大柱五十两。
简直无耻至极!
骗走了五十斤大米,还让孩子按下欠条,现在拿来勒索自己。
林大柱却是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我就卑鄙又怎么了?”
“反正你不还我的钱,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林莺莺松开抓着谢长河的手,一把抓过欠条,撕得粉碎,扔在地上,冷冷地看着林大柱说道:
“做梦!”
本在屋门口站着的叶小见小姑子撕了欠条,猛地冲上前,大着嗓门道:
“好啊林莺莺,你还欠了大柱钱,现在还想赖着不还,你还是不是个人啊,不怕遭雷劈吗!”
林莺莺斜睨着叶小,冷着声音,“你们做了这么多缺德事都没遭雷劈,我怕什么?”
“你!”叶小指着林莺莺,被气得胸脯急剧地起伏,“我今天就替大柱收拾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贱蹄子!”
说罢,她便扬起拳头朝林莺莺挥去。
林莺莺不躲不闪,看着拳头离她越来越近,在叶小的手即将碰到之际。
谢长河一把抓住她的拳头,轻轻一捏她的手腕,便疼得叶小嗷嗷直叫。
林大柱见婆娘吃亏,连忙冲过去,一脚踹向林莺莺,怒喝道:
“死丫头,你敢伤害小,我弄死你!”
谢长河早有准备,将叶小推至林莺莺面前,被踹到的叶小痛得眼泪汪汪,哭丧着脸望着林大柱。
“你这是踢死我啊!”叶小幽怨地凝视着林大柱,随即忍着腹部的痛,上前用力拧着他的耳朵,“胆子肥了啊,敢踹老娘!看我不打死你!”
“哎哟喂,疼,疼疼疼!”林大柱被拧得呲牙咧嘴,疼得直喊疼。
看戏的林家二老慌忙上前拉开两人,生怕叶小一个不注意把林大柱的耳朵给拧掉了。
林大柱疼得大喊大叫。
林莺莺和谢长河目视着这一家子,不禁嗤笑,真是奇葩!
……
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几个村民,一见到林莺莺就小声议论起来。
“不孝爹娘,还有脸在村里走?我要是她,都羞愧得连夜离开村子了。”
“就是,不要脸!咱们还是绕着她走为妙,免得沾染上晦气。”说着,那人往地上啐了一口。
说是小声议论,然而两人听得一清二楚,林莺莺听到他们这番话,眼中掠过愠怒。
“管好你们的三分地,别乱指指点点!”谢长河眸光直直射向那几位村民,眼里似挟裹着风雪。
随即紧握着林莺莺的手,温声安慰:“不用理他们,我们走吧。”
林莺莺深呼吸了一下,平复心绪后,对他微微一笑:“嗯。”
两人走远后,那几位村民依旧在低声议论着,“真是越来越嚣张了!”
“迟早有一天要把他们一家赶出村子!”
—
秋风扫过,带来丝丝凉爽,驱散了夏日的燥热。
村里人开始忙活了,忙着种自家的庄稼地,顾不上说什么闲话了。
是以,林莺莺的传闻也少了许多。
这天,晨光熹微,谢长河照例送孩子去镇上的私塾。
私塾门口,教书先生在门口面带笑容地迎着孩子们。
看到谢长河出现时,双目骤然放大,随之笑着迎了上来,“谢兄,好久不见啊。”
这熟稔的语气,仿佛两人认识许久一般。
谢长河眉头轻蹙了一下,抬眸望着眼前身月白长衫,气质儒雅的青年。
这人,他从未见过。
不过,是怎么知道他姓谢的?
“请问,你是?”谢长河试探性地询问。
那名叫陈子墨的青年闻言,微微一怔,旋即淡淡一笑,“谢兄真是贵人多忘事,多年不见你竟是不记得了吗?”
一听,谢长河心底更加疑惑了,脑海中仔细搜寻着这张脸,然而还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