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跑开了。
下一刻,摔了个狗吃屎,手中胡乱抓到了一把枯黄的竹叶,脚踝处却是火辣辣地痛。
她坐起上半身,皱眉地捂住脚,“好痛。”
见她摔倒了,谢长河慌忙跑上前,蹲下身子,“怎么样了?”
“笨蛋,干嘛要跑?”谢长河又气又心疼。
林莺莺揉撅着嘴巴,“谁叫你摸我脑袋。”
“……”好吧,是他的错,“是我不好,你脚怎么样了?”
说着,他脱下她的鞋,露出小巧白皙的玉足,脚腕处青紫一片,他拧紧眉头:
“你看都肿成这样子了,这么不小心,看你下次还敢乱跑不。”
想必是方才跑的时候没注意脚下的枯竹子。
林莺莺摇头,“不碍事的,只是一点擦伤。”
“你还逞强!”谢长河心疼地握住她的脚腕,轻轻地碰了一下。
这一下,林莺莺猛地缩了缩脚,倒抽一口冷气,疼痛令她秀眉紧蹙:
“疼疼疼!放手!”
“好。”这一声多多少少有点不悦。
谢长河抽开手,轻轻地吹了吹她受伤的脚踝处,动作很轻,小心翼翼。
看他低头,林莺莺不自然地转过头,耳根子发烫。
这时候,她感觉有一股清凉的风拂过她的脚踝,很是舒服。
“我抱你回去,擦点药酒。”
“可是我们竹子都没……”砍。
她刚想拒绝谢长河直接打断她的话,“都这个时候了,还管什么竹子。”
说着,他直接将她拦腰抱起,朝着竹林外走去。
“我自己会走,你扶着我就好。”
林莺莺小声嘟囔着,即使五年多的夫妻了,她还是很不习惯被谢长河这样抱。
“闭嘴!”
“……”好凶。
瞧他面露不虞,林莺莺心虚地闭上嘴巴,不敢再多说什么。
她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谢长河将她抱回屋子,给她上药包扎好之后,林莺莺坐在椅子上,一副乖宝宝的模样。
难得见她这么乖,谢长河发出一声冷笑,瞟了她一眼,转身准备离去。
林莺莺连忙喊住他,“你……你去哪儿?”
“砍竹子,我不在的时候,你需要什么就叫大宝,他已经五岁了。”他不咸不淡地开口,头也没回。
“等等……你别生气啊!”
听见这话,谢长河才转过身来,一脸严肃地看向她,“我没生气,只是去砍竹子。”
“……”
林莺莺抿唇,她就知道谢长河生气了,这家伙,至于么,又不是他摔跤。
再说了,她也不是故意要摔的。
虽然去的时候,他说过要让她小心点,别又像上次一样摔跤了。
谁知,还真让他说对了。
谢长河的嘴一定是开光了!
“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你别生我气了……”
好气哦!
明明伤的是她,却要来哄他!
“你错哪了?”谢长河挑眉。
林莺莺眨了眨眼睛,“你不该摸我脑袋。”
不然她也不会跑,是他的错。
谢长河:“……”
他迈开长腿,蹲下身子看着她,捏着她掌心柔软的肉,“我没有生你的气,是我不好。”
生的是自己的气,又一次让她受伤了。
林莺莺听他这样说,脸颊微红,低下头,不敢正视他。
谢长河见此,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你不生气了,那我就去砍竹子了。”
林莺莺目送着谢长河离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她才回过神来。
垂眸看着自己的手,那里仿若还残留着谢长河的气息。
院中的栀子树在夕阳的照射下,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随着太阳西斜,空气中也不那灼热了,风过拂过时,微凉。
谢长河拖着竹子回来时,就看到林莺莺对着院中的树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在想什么?”谢长河走到她面前。
林莺莺被吓一跳,抬眸望向谢长河,随后她收回视线。
“没什么,快去做竹筒饭吧。”
她笑眯眯道:“需要的食材我都弄好了,大宝在一旁帮忙的,就差竹子了。”
说完,她指了指厨房。
他点点头,拿出工具,将竹子锯成一节一节的,再在上面开个口子。
做完之后把食材装进竹筒内,再倒点水,用先前弄下来的竹盖盖上,放在火上烤。
不多时,竹筒被烧成黑色。
估摸着熟了,谢长河手包着布将竹筒饭拿下来,一拿开竹盖。
迎面扑来一阵诱人的香,米香和竹子的清香融在一起,飘散在空气中,闻起来让人食欲大增。
他将竹筒饭放到林莺莺面前,勺起一勺,“可以吃了。”
她抿嘴笑了笑,随即接过,一勺子入口,一股子香味顿时充满口腔。
粒粒有清香!
回味悠长!
老少皆宜!
呜呜呜……好吃到流泪的竹筒饭呀!
于是,当晚林莺莺吃了两节竹筒饭,吃得肚皮圆滚滚的。
她摸着滚圆的肚子,心情大好,“真好吃!”
人逢好**神爽。
谢长河凝视着吃撑的她,无奈摇头,“撑坏了怎么办?”
她嘿嘿一笑:“不怕不怕!”
吃饱了,连脚也不那么疼了。
次日,夕阳娇羞地从东边露出头,微光穿过薄雾,悄悄溜进树叶缝隙。
谢长河在庭院中将竹子破成四边,而林莺莺则悠哉地坐在一旁,眸光一直盯着认真干活的男人。
一副岁月静好模样。
偏偏有人想破坏这份美好。
(本章完)